“古总，听说您以前还是辞掉了公职下海经商的？”
“呵呵，李先生消息很灵通嘛！不过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咱们还是先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牧歌突然说道：“不，古总，我倒是想了解一下，你当年工作的事情……”
古镇江静静地看着牧歌，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你不是普通的业务员！你到底是谁？”
“没错，我不是业务员，而且也不姓李，我姓牧，放牧的牧！”
“姓牧……啊？你，你是……”古镇江震惊得站了起来，指着牧歌一脸地不可置信。
“没错，古叔叔，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当年我父亲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古镇江震惊过后，慢慢地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低头思索了起来。
牧歌问道：“古叔叔，这个事情有那么难以说出口吗？可不要跟我说您是打算报警……”
古镇江摆摆手说道：“报警倒不至于！虽然你现在身份有异，但好歹是老牧的儿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井下石。”
“既然您还念着和我父亲的交情，那就请您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镇江又是想了一会儿，最后才叹了一口气。
“唉，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你毕竟是孤身一人，斗不过他们的！”
牧歌摇摇头说道：“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会更坏吗？”
“额，这倒也是！”古镇江不禁语塞。
顿了顿，他才缓缓地开了口，叙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和你爸都被调入拆迁办，你爸是副主任，我只是个办事员。”
“你爸为人正直，对我颇多照顾，所以那个时候我时常带着一些水果和土特产去你家拜谢，你应该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吧？”
牧歌点点头说：“记得，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几岁了！”
“对！你那个时候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学习好，又聪明伶俐，我还以为你能够考大学，混得比你爸还好，可没想到……”
“古叔叔，您还是说点有用的吧！”
古镇江哈哈一笑：“对对对，是我的错！唉，人老了，多少有点伤春悲秋，老是想回忆往事……”
牧歌没有接话，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爸的为人确实不错，可他这个秉性，在工作中就就惹麻烦了！”
“那个时候情况比较混乱，那些中标的，承包的，哪个是善茬？哪个没点关系？”
“你爸作为拆迁办副主任，既要执行政策和命令，又要维护老百姓的利益，难不难？”
“可你爸能力确实不错！虽然不敢面面俱到，也不一定都能所有人满意，但是至少他能够完成工作，还能保证了群众的利益！”
“从上级的角度，你爸是个人才，值得培养！”
“可是在某些人看来，那就是拦路石，是粪坑里的石头，是要搬到的障碍！”
“你爸他几乎不去赴宴，也不收别人的礼。要不是工作需要，他不可能会去接受某人的宴请！”
“于是乎，有些人就觉得他不识好歹，认为他又臭又硬，没有留半点余地……”
“你想想，他是不是就被人恨上了？”
“我记得有一次，他在去处理某个纠纷的时候，甚至被人打了！据说他还被人私下里威胁过，不过你爸没有和别人说，具体的就更不清楚了！”
牧歌突然插了句嘴问道：“古叔叔，你是说我爸可能是被那些开发商害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古镇江连连摇头，“说实在的，当年的很多事情里，我知道的真不多，特别是你爸的事情。”
“那您就说说知道的吧！”
古镇江想了想，继续说道：“你爸在出事前，负责的是哪个项目来着……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记得那个时候是发生了纠纷，有些人不满意拆迁赔偿，结果闹得挺大的。”
“你爸当时去调解，和双方都有沟通，结果是压着开发商那边同意提高的赔偿金，最后才解决了！”
“可是没几天，他就出了车祸……”
说到了这里，古镇江颤颤巍巍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狠狠地抽了一口之后，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很害怕，因为我已经猜测是有人要害他。”
“可是后来警方的结案是意外造成的交通事故，你和你妈妈也没有说什么，你爸的其他同事和领导都没有意见，那我这个小办事员能干什么？”
“后来因为圆满解决了这些事情，兼任拆迁办主任的人……哦，对了，现在他已经是副市长了……”
“武双岭副市长吗？”牧歌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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