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玉不知道他在想这些，继续说道：“可是后来还是出事了！”
“哦？出了什么事？”
“就是他们公司的老板，不知道为了什么，要他们这些人强拆了那片地方，那些人当然就不乐意了！”
牧歌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当时老陶也是年轻气盛，所以出手不免失了分寸……”
牧歌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只怕不是失了分寸，是故意做给上面的老板看的吧？
“那一次好像是打伤了人，好几个人住院了，惊动了市里的领导。后来追究责任的时候，老陶又成了替罪羊。”
“所以说他当年是被开除的？”
周莹玉说道：“对，他就是被开除的。不过他那个老板还算有点良心，打伤人的费用都是公司垫付了，没要老陶出一分钱。”
牧歌不置可否。
“老陶没了工作，一下子就颓废了好久。后来还是我骂了他，又给他出了主意，让他去开车试试。”
“他后来去当司机了？是客运还是货运？”
“嗨，其实就是给人送货的，是小型货车，勉强混口饭吃吧！”
“自食其力，倒也算好了！”
周莹玉赞同着说道：“您说得对，这个工作本来也不错，奈何也干不长啊！”
“后来出事了？”牧歌假装问道。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一些，只是想让对方自己说罢了。
“唉，确实是这样的！刚干了不到一年，他就闹出了一起车祸，听说还死了一个干部？”
“死了一位干部？这么严重？”
“可不是嘛！要不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可能都不需要蹲大牢了！”
牧歌试探着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当初那个因车祸而死的干部就是这个杀害你前夫的凶手——牧歌的父亲牧野！”
“啊？”周莹玉多少有点吃惊了，“这，这，怎么可能那么巧？”
“我们警方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巧合，所以我们认为，你前夫陶布寥的死，应该是这个牧歌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案！”
周莹玉恍然大悟般地说：“不错，这样就说得通了！哎哟，怪不得我说是因果报应啊，你看看这不就是了吗？”
牧歌装作安慰她说道：“周女士，你这个比喻可能不太妥当！这个牧歌是故意杀人，是报复和仇杀！但是你前夫陶布寥涉及的车祸案，总不可能是故意的吧？”
周莹玉突然顿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
“对，您说得对，确实不应该这么对比！”
牧歌却突然逼问道：“周女士，我注意到刚才你的神情很不对劲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起来了？”
“没，没有，怎么可能呢！”周莹玉明显已经有些慌乱了。
“是吗？我大胆猜测一下，当年的车祸案，是不是你们故意撞死人的？”
周莹玉顿时慌乱不已，连忙求饶似的说道：“不关我事……啊，不是，真不是这样的，不是故意撞的……我，我……”
牧歌眼神都冷下来了，继续逼问道：“看你这个样子，当年的事情怕是有什么猫腻了。还不快从实说来，再这么继续隐瞒下去，不只是妨碍公务，你和你的孩子都要成为人家报复的目标了！”
“我，我……”
“你什么？你想说不关你的事？当年你和陶布寥仍然是夫妻，所以他故意杀人，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
“还有，我听说你后来很快就和他离婚了，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了他的事情，害怕会牵连到你们母子，所以才和他离婚的？”
周莹玉一副被猜到了的模样，神情多少有些惶恐了。
牧歌冷笑一声：“哼，看来是被我猜中了！那我继续猜猜，陶布寥当年被开除，是不是其中有这个牧野的关系？”
周莹玉闭口不言。
“你不说也没用！陶布寥当年是在拆迁公司，但是这个牧野……嗯，从他的工作履历来看，当年他好像是在北湖区拆迁办工作，所以陶布寥打人致重伤的事情，就是牧野负责处理的吧？”
“……”
“看来我猜对了！所以后来的事情很明显，是陶布寥对牧野心怀怨恨，故意撞死了他，是不是这样的？说！”
可能是前身的情感还有一些，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牧歌的情绪都明显很激动了，声音都冷了几度。
周莹玉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许队长，这么不关我的事啊！我，我是在后来，也就是他出狱之后，才听他说了几句梦话，说什么你挡了别人的路，我也是无可奈何……之类的话！”
“挡了别人的路？不对吧，这个牧野车祸去世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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