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皓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猛地清醒过来。
他看看陈凡,又看看云顶主人,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挽回,却最终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最后,只能在两名黑衣随从“礼貌”的引导下,失魂落魄,狼狈不堪地被“请”离了现场。
云顶主人这才重新转向陈凡,脸上堆起真诚的笑容,微微躬了躬身。
“陈先生,让您见笑了,实在怠慢。里面请,今年的雨前龙井,特意为您备下了。”
陈凡刚准备抬脚,口袋里那枚来自江云帆的黑色金属通讯器,毫无任何征兆地,突然震动起来,又轻又急。
陈凡脚步刚动,衣兜里那枚属于江云帆的黑色金属通讯器,骤然发出一阵轻微而急促的震动。
他脚步微顿,朝云顶主人略一颔首:“抱歉,一点私人事务。”
云顶主人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神色依旧温和,只是嘴角那抹弧度,意味深长。
陈凡走到露台边缘,背对众人,摸出震动不休的通讯器。
屏幕亮起,并非通讯,而是一行冰冷的文字指令,署名还是那个嚣张的“J”:
“陈先生,游戏继续。你眼前的‘云顶主人’,本名赵承德,是我们一位‘老朋友’。他手中有一份关于‘盘古计划’早期参与者名单的备份。今夜子时三刻,配合我们的人,拿到它。否则,你养父母在城郊那栋养老别墅的煤气管道,恐怕不太安全。”
陈凡的指节捏得发白。
盘古计划?他第一次听闻此名。
江云帆,竟然连他养父母的住处都查得一清二楚,还用这个来当筹码!
“陈先生,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赵承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调平和。
陈凡收起通讯器,转过身,脸上已然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一点小事,让赵先生费心了。”
他迈步走向赵承德,在汉白玉的圆桌旁落座,侍者无声地奉上香茗。
“赵先生费心邀我至此,不知有何指教?”陈凡直接问。
赵承德端起茶杯,轻轻吹散浮沫:“指教谈不上。只是久闻陈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连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产业,都能在谈笑间决定其生死,佩服,佩服。”
“赵先生过奖。”陈凡也端起茶杯,“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
“实话,往往最伤人,也最有效。”赵承德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陈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跟世界经济论坛的江云帆,梁子不浅吧?”
陈凡端茶的动作稍停,旋即放下杯子:“赵先生的消息,倒是灵通。”
“这京城,乃至整个华夏,想打听点世界经济论坛的动静,总还是有些门路的。”赵承德淡然一笑,“江云帆这个人,野心不小,手段也狠。他背后的‘全球战略规划部’,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所在。”
“哦?”陈凡眉梢一挑,“看来赵先生对他们,也颇有了解。”
“谈不上了解,只是打过几次交道,吃过他们一些暗亏,自然印象深刻。”赵承德的语气沉了几分,“他们最近在图谋一样东西,似乎与你有些关系。不,准确地说,是你从叶家老爷子那里,即将继承的某些‘遗产’有关。”
陈凡心念电转。难道是量子核心技术,抑或是叶家更深层的隐秘?
“赵先生今日邀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全是。”赵承德摇头,“世界经济论坛的手伸得太长,早已惹得不少人不快。我只是想看看,叶家这位新晋的麒麟儿,究竟是龙是蛇,值不值得我们……投资。”
“投资?”陈凡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赵先生想怎么个投资法?”
“比如,我可以告诉你,江云帆让你配合取走的那份所谓‘盘古计划参与者名单’,根本就是个诱饵。”赵承德抛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陈凡面不改色,心头却已是惊涛骇浪。赵承德,竟然对“J”的指令了如指掌!
“赵先生此话怎讲?”
“因为真正的名单,或者说,比名单更重要的东西,一直在我这里。”赵承德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江云帆真正想要的,是借你的手,将云顶荟搅乱,好让他的人趁乱取走另一样东西。至于你养父母的安全……哼,江云帆惯用虚张声势,他若真敢动你身边的人,除非他想让世界经济论坛在华夏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陈凡审视着赵承德,对方神情坦然,不似作伪。
“赵先生对我,似乎知之甚详。”
“你父亲叶君临,当年与我,也算有过几分交情。”赵承德轻叹一声,“故人之子,我总得多关照几分。更何况,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
“世界经济论坛。”赵承德的语气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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