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又恢复镇定。
她笑吟吟道:“公子说笑了,我是慕容家的侍女,跟着公子来拜访王姑娘,有何不妥?”
洛辰嘴角微扬:“是吗?可我听闻曼陀山庄从不允许外姓男子随意出入,更遑论丫鬟?”
慕容复眉头一皱,冷冷道:“阁下未免管得太宽了。”
洛辰笑了笑,目光再度落在阿朱身上,轻声道:“姑娘易容之术的确高明,可惜……”
阿朱心头一震,眼神猛地锐利起来。
——他竟能看穿我的伪装?!
慕容复察觉到气氛不对,沉声道:“洛辰,若无事,请放开我表妹。”
洛辰见目的已达,也不纠缠,轻轻松开王语嫣,道:“语嫣,既然慕容公子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王语嫣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声道:“多谢辰哥哥。”
洛辰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只是在经过阿朱身边时,嘴唇微动,以传音入密之术对她轻声道:
“丫头,想学真正的易容术吗?今夜子时,后山竹林见。”
阿朱瞳孔一缩,心跳陡然加速。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夜色如墨,竹林沙沙。
阿朱踏着细碎的月光潜入后山,指尖捏着一枚银针,警惕地四下张望。
她换了身夜行衣,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线,发梢还沾着几滴未干的露水——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姑娘来得准时。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阿朱猛地抬头,只见洛辰斜倚在竹梢。
一袭白衣几乎融入月色,手里拎着一壶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竹枝纤细,竟只微微弯折,足见此人轻功之高。
阿朱实在是震惊极了!
她向来听说王夫人的这个义子洛辰不会丝毫武功。
可如今看来,他不但会,而且绝顶高手!
甚至都要比自己家慕容公子还要高上许多!
你——阿朱刚要开口,却见洛辰忽然翻身落下。
她本能地后撤半步,银针已夹在指间。
洛辰却像是没看见她的防备,随手将酒壶抛过去:曼陀山庄的‘醉花荫’,尝尝?
酒壶在空中划出弧线,阿朱不得不伸手去接。
就在她指尖触到壶身的瞬间,忽觉腕间一麻,银针不知何时已到了对方手里。
针上淬了‘三步倒’?洛辰把玩着银针,轻笑,小姑娘家,下手倒是狠辣。
阿朱耳根发热,咬牙道:还给我!
想要?自己来拿。洛辰将银针举高,月光下针尖泛着幽蓝的光。
他本就比她高出许多,此刻更显得居高临下。
阿朱突然展颜一笑,袖中倏地飞出一道绸带,缠向洛辰手腕。
这是她独创的流云飞袖,绸带边缘暗藏刀片,专破内家罡气。
不料洛辰不躲不避,任由绸带缠上手臂。
阿朱正待发力,却见他手腕诡异地一翻,那绸带竟如活物般反向卷来,反而将她双手缚住。
你!阿朱踉跄着往前扑去,正撞进男人怀里。
清冽的松木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洛辰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手还晃着那根银针:投怀送抱?这可不像是来学艺的规矩。
阿朱又羞又恼,忽然抬膝顶向他胯间。
这一下若是撞实了,任你武功再高也得跪地不起。
啧。洛辰侧身避开,顺势将她按在粗壮的竹干上。
翠竹受力颤动,惊起几只夜栖的雀鸟。
两人贴得极近,阿朱甚至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
月光穿过竹叶斑驳落下,映得他瞳色浅淡如琉璃,里头跳动着危险的暗火。
易容术分三层。他突然开口,呼吸拂过她耳垂,最末流改换面貌,中等者摹仿神态...
阿朱不自觉被吸引:那上乘呢?
洛辰的拇指擦过她唇瓣,力道不轻不重:上乘者...连气息体温都要与目标一致。
说着忽然低头,几乎贴上她的唇,比如现在,你心跳快得像受惊的兔子,怎么扮别人?
阿朱屏住呼吸。
她此刻才惊觉,自己的易容面具不知何时已被揭去半边,露出原本娇嫩的肌肤。
教我。她突然说,眼睛亮得惊人,条件你开。
洛辰低笑出声,指尖划过她裸露的颈侧:慕容家的参合指心法...
不可能!阿朱断然拒绝。
那就换一个。他忽然抽身退开,将银针插回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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