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
忙碌了一整天的凌慕晴,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木偶,拖着散架般的身躯下班了。
她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靠着椅背,闭上眼,满心期待着能快点回到那属于自己的小窝,好好放松一下。
终于到了公寓,凌慕晴掏出钥匙打开门。
可脚刚踏进去,就发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怪物留下的痕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一路歪歪扭扭地延伸向屋内深处。
凌慕晴的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难道家里进贼了?”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脸“唰”地一下变得比纸还白,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恐与慌乱。
紧接着,昨晚那个尴尬又离奇的梦像疯长的藤蔓一样在她脑海里蔓延开来,她的脸又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红晕,心也跟着“砰砰”乱跳,生怕进来的是个专劫桃花的怪贼。
慌乱中,凌慕晴一眼瞥见墙角的球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她三步并两步冲过去,紧紧握住球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变成了青白色。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那口气在嗓子眼都快冻住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脚印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轻又软却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当她胆战心惊地走到阳台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把心脏都吓出来。
阳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个个黑色的陶罐,陶罐表面刻满了歪歪扭扭、像是鬼画符一样的纹路。
罐口插着一丛丛枯萎的曼陀罗花,花瓣皱巴巴的,颜色暗沉得像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股刺鼻又腐朽的气味。
又是这些诡异的东西!那死气沉沉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来自地狱深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凌慕晴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恐惧,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感觉都要冲破胸膛了。
“到底是谁进来了?”凌慕晴在心里疯狂呐喊,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阳台上扫来扫去,可就是看不到任何外人的影子。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细密的汗珠如晨露般从额头沁出,后背的衣衫微微湿润,贴在肌肤上,带来一丝凉丝丝的触感,仿佛是夜的轻抚。
突然,凌慕晴只觉得眼前光影流转,好似有一片轻柔的紫色迷雾袅袅升起,将她缓缓环绕。
那雾气如梦如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等视线渐渐清晰,她惊愕地捂住了嘴,险些惊呼出声——那些原本摆放着的黑色陶罐,竟化作了一口口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水晶棺椁。
棺椁的表面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又似是无数温柔而深邃的眼眸,带着一种静谧又迷人的力量凝视着她。
棺椁的盖子一侧,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缓缓探出,手指纤细而优美,指甲呈现出淡淡的粉紫色,在幽光的映照下,犹如绽放的花瓣,散发着一种梦幻般的气息。
凌慕晴只感觉后脊梁泛起一阵酥麻,晶莹的汗珠如珍珠般滚落,双腿发软,像是踩在云端,几近站立不稳。
“不,这是眼花出现幻觉了吗?”她轻呼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宛如夜莺的啼鸣,带着一丝惊恐与迷茫,却又意外地融入了这份神秘的氛围。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悠扬的乐章般传入她的耳中:“不愿与我相伴?那我便再等你一晚。”
这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星河传来,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期许,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让凌慕晴的心不禁为之一颤。
凌慕晴吓得连连后退,双手双脚好似被施了魔法,变得轻飘飘的,失去了平日的掌控感。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被轻柔的云朵缠绕,每挪动一步都像是在梦境中漫步,既害怕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别来找我呀,我给你烧点‘天地银行’的大钞,让你到那边也能当土豪行不?”凌慕晴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着,眼神里全是绝望。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绝对不是坏人,而且还经常给流浪猫和狗喂吃的,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这种恶鬼呢?
那只手缓缓地往水晶棺椁里缩回去,动作轻柔而舒缓,宛如夜的精灵在舞动。
棺椁盖子打开的那条缝隙中,凌慕晴隐约看到对方手腕上有一个淡粉色的蔷薇花图案,花瓣的脉络在幽蓝色的光芒下若隐若现,像是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散发着一种朦胧而迷人的魅力。
凌慕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每一口空气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如同春日里温暖的微风,轻拂着她的心田。
然而,这份甜蜜的气息却让她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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