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霜,将寂静岭上这座废弃佛庙映照得如同鬼域。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半截倒塌的佛像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罗安将脚边的尸体踢开,尸体翻滚半圈,仰面朝上。那是个中年男子,衣衫尽褪,皮肤在月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白色,双眼凸出,嘴巴大张,仿佛死前见到了极为恐怖的事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干瘪的躯体,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抽空了所有精气。
“夫人,请尊重我的职业。罗安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冷静,罗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公子不是大夫么?奴家身子不适呢。”女子掩唇轻笑,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甜腻。虽不过双十年华,却已熟透了风情,胭脂色罗衫裹着玲珑身段,云鬓微乱,几绺青丝垂在酡红腮边,眼波流转间尽是欲语还休。
纵然周遭墙皮斑驳,环境破败,也难掩其姿容,这是辆罕见的好车。
寻常男人若是看到这等场面,恐会枭雄之心顿起。
但罗安并非寻常男子。几十个T的硬盘里,古今中外的学习资料早已淬炼出他钢铁般的道心,纯爱战神,岂会败在这等伎俩之下?
可那女子却贴得更近,月光斜照在她脸上,明艳的容颜忽明忽暗,竟透出几分妖异。她腰肢轻摆,如蛇般游近,朱唇微启间吐气如兰:“公子当真忍心……看着奴家疼死么?”
作为久经风月的下海女商人,她自然深谙此道。
指尖轻挑,发簪应声而落,三千青丝如瀑倾泻,衬着雪肤更添几分撩人意味。外衫顺着肩头滑下,只剩一层轻纱里衣,在昏黄烛光下勾勒出朦胧曲线,比月色更惹人遐思。
罗安的纯爱道心猛地晃了晃,好家伙,这是要考验老干部?他轻咳一声,目光却诚实地落在对方比满月还晃眼的车灯上:“夫人……具体是哪儿不适?”
“心口疼得紧,公子给瞧瞧?”女子以袖掩唇,笑得肩头轻颤,衣襟随之荡起诱人的涟漪。
罗安喉结微动,目光飘忽:“这……病灶过于显眼,在下有些难以聚焦。”
“噗嗤——”她笑得愈发娇媚,纤手顺势缠上他的臂弯,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腕间,“公子这般油嘴滑舌……那你说,奴家这病,还治得好么?”吐息间,一缕幽香混着酒气拂过他耳畔。
罗安任由女子挽着他的手臂,缓步踏入佛庙幽深处。四周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轻轻回荡。
“还有救。”走到佛像背后时,罗安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只是...不知姐姐平日更偏爱突袭上路,还是擅长下路输出?”
“你这人...可真不老实...”女子眼波流转,朱唇贴近罗安耳际,吐气如兰地低语着,随即款款俯身在佛像后的阴影处。
“待会儿可能会有些不适,姐姐且忍一忍。”罗安一手轻抚她的发丝,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女子掩唇轻笑,眼尾勾起一抹媚意:“小郎君尽管施为,姐姐什么风浪没见过...”
话音未落,罗安眸中寒光乍现,突然将她反手按在朱漆柱上。只见他掌心真炁翻涌,凝成半透明的手印,倏地探入女子檀口之中。
“唔——!”女子瞳孔骤缩,十指死死掐住罗安臂膀。随着真炁在经脉中奔涌,她挣扎的力道渐渐微弱,原本灵动的眼眸蒙上一层灰翳。更骇人的是,那平坦的小腹竟如吹气般隆起,转眼已似怀胎六月,薄纱下隐约可见小小的掌印在肌肤上起伏挣扎。
“逮到你了——”罗安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嘴角扬起胜券在握的笑意。
“呜啊——!”女子腹腔内骤然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剥离。她原本高高隆起的腹部剧烈收缩,转眼间就像被戳破的皮囊般塌陷下去。
罗安五指成爪,从女子口中拽出一团猩红扭曲的肉团。那东西在他掌心疯狂蠕动,表面布满狰狞的血管,隐约能看出模糊的五官轮廓。
“夫人,您腹中邪物已除。”罗安长舒一口气。
女子此刻面如金纸,全然不见方才的妩媚风情。她颤抖着嘴唇:此事...万勿声张...我愿出...五十两...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
罗安盯着手中不断痉挛的婴煞,嫌弃地撇了撇嘴:”加钱?这就没意思了。”
他用指尖戳了戳那团血肉模糊的怪物,“这就是婴煞,长得有鼻子没眼的,真丑,早知道走完流程在掏你了。”婴煞突然张开布满利齿的嘴,发出刺耳的啼哭。
婴煞,乃是未足月便夭亡的胎儿怨气所,最喜寻那气血旺盛的女人,趁其不备钻入腹中,吸取母体元气,待到元气消耗殆尽,在破体而出。
但今晚的这只显然不同。
身后昏倒在地的女子武安城江宁县兰榭坊的花魁,此刻衣衫凌乱,早已没了先前的妩媚风情。
这妖物倒是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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