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超梦凝聚起那面象征着【守护】的念力之盾时,诸天万界所有观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面是新生的、摇摇欲坠的、为了证明自身存在而被迫筑起的【守护】。
一面是席卷而来的、吞噬一切的、由亿万失败者的怨念构成的【虚无】。
这注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
然而,就在那片足以抹除一切的【黑暗之域】,即将吞噬那面脆弱的念力之盾的前一刹那。
屏幕,再一次,定格了。
画面静止,声音消失。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又……又来?”
“怎么回事?在这种关键时候停下来?”
“是那个竞技场之主又在故弄玄虚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急得抓耳挠腮之时。
一个声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脑海。
那不是之前那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系统旁白。
而是一个略带磁性的、年轻的、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声音。有悲悯,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如同旁观者般的冷静。
那是竞技场之主,叶白的声音。
“各位,稍安勿躁。”
“因为接下来的,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了。”
叶白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所有焦躁的灵魂,都瞬间平复了下来。
“你们看到的,不是力量与力量的碰撞,也不是正义与邪恶的对决。”
他的声音顿了顿,用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为这场对决,下达了最终的定义。
“你们看到的,是两个世界,共同酿造出的,两场截然不同的……悲剧。”
悲剧?!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
叶白的声音,继续响起,他将视线,首先投向了那个孤独的、白色的身影。
“先说超梦。”
“它,是被人类的野心与傲慢,强行催生出来的‘神’。它拥有了神明的力量,却没有被赋予神明的心。它的诞生,本身就充满了原罪。”
“它睁开眼,看到的是冰冷的实验室,是疯狂的研究员。它听到的,是那个自诩为‘父亲’的男人,对它‘兵器’价值的狂热赞许。”
“它从不曾被善待,从不曾被理解,更不曾被爱过。”
“所以,它迷茫,它痛苦,它愤怒。它用毁灭来质问世界,用暴力来寻求自身存在的意义。”
“它的每一次攻击,每一次咆哮,都并非出自本意。”
“那只是一个刚刚诞生,却被全世界孤立的孩子,在向创造它、又抛弃它的父母,发出的第一声……撕心裂肺的啼哭啊。”
……
听到这番话。
海贼世界,千里阳光号。
“呜呜呜……太过分了……呜呜呜……”
船医乔巴再也忍不住,它抱着罗宾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它……它只是一个……只是一个想要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身为船上最单纯善良的存在,它最能共情超梦那份不被任何人理解的孤独与痛苦。
山治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的烟雾,都带着一丝冰冷与苦涩。
“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可怜虫罢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个冰冷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实验室。想起了那个被自己的父亲,文斯莫克·伽治,轻蔑地称作“失败品”的自己。
“被自己的‘父亲’当做工具……这种滋味,我比谁都清楚。”
“那个叫坂木的混蛋……和伽治,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垃圾。”
……
火影世界。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它的感受。”
鸣人低声说道,声音沙哑,蔚蓝的瞳孔中,充满了感同身受的悲伤。
“当全世界都与你为敌,当所有人都将你视作工具和怪物,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时候……”
“愤怒,就成了你唯一的朋友。”
“憎恨,就成了你唯一的铠甲。”
“因为它,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那个遍体鳞伤、早已不堪一击的……自己啊。”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被整个村子当成怪物,在孤独与冷眼中长大的自己。如果不是有伊鲁卡老师,有卡卡西老师,有自来也师父……或许,自己也会变成像超梦一样,只知道用暴力来宣泄痛苦的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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