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蹲在菜市场一角，嘴里啃着一个肉馅包子，油腻的酱汁顺着嘴角滴落，他随手一抹，顺势往裤腿上一擦，动作熟练得像吃饭一样自然。
他一边嚼着包子，一边看着前方卖鱼摊前闹哄哄的一幕。
林小满正叉着腰站在案板后，一手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朝顾客脸上甩去——不是故意打人，而是她最近觉醒了异能，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力道，鱼尾巴拍得那顾客一脸懵逼。
“哎哟喂，这年头连卖条鱼都能开挂。”陈玄嘀咕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羡慕。
远处，“觉醒者管理局”的大楼高高耸立，门口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上面印着“全民觉醒，天赋测试免费开放”，旁边还写着一句口号：“觉醒改变命运”。
可惜，那句话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空谈。
陈玄是个混子，靠帮菜市场的摊主收点保护费、代送几单外卖为生。
没背景、没学历、更没有家世，连身份证都被他弄丢过三次，根本没人会让他进测试中心。
他低头咬了一口包子，心里有点酸涩。
如果……如果他也能觉醒，是不是就能摆脱现在这种蝼蚁一样的生活？
天边忽然传来一声闷雷。
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乌云压顶，整个菜市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空气陡然变得粘稠沉重。
街边的摊贩惊呼起来，有人已经抱起东西开始逃跑。
紧接着，一道灵气雷柱从天而降！
轰隆——
雷光如龙般直劈而下，砸在菜市场中央，炸出一片烟尘与碎石，地面震颤，玻璃哗啦作响。
尖叫声瞬间此起彼伏，人群四散奔逃。
陈玄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猛地一推，整个人踉跄着摔了出去，重重撞在地上。
是李老头！
那个平时疯疯癫癫、总在菜市场游荡的老乞丐，此刻却眼神锐利，手指微微颤抖，似乎也在强撑着什么。
“你他妈发什么呆！”陈玄骂了一声，刚想爬起来，眼前却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王铁山，觉醒者管理局的测试官，一身制服笔挺，胸前别着一枚E级异能者的徽章，面相凶狠，眉宇间透着傲慢。
“这不是菜市场的小混混嘛？”王铁山冷笑地看着陈玄，目光里尽是鄙夷，“怎么？今天也想来碰运气？”
“我……我只是路过。”陈玄讪笑着，心里却一阵发虚。
“哼，既然都撞上了，不如给你个机会。”王铁山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我现在临时加一场免费测试，就你了。”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围观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了过来。
“王大人亲自测试？难得啊！”
“该不会是看他衣衫褴褛，想找个笑话吧？”
“啧，这小子怕是要出糗。”
王铁山不置可否，转身走到一辆改装过的测试车前，伸手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台泛着金属光泽的检测仪。
“D级测试仪？”有人低声惊呼。
测试等级分为E到S，E最低，S最高。
通常初次测试用的是E级仪器，但王铁山却拿出D级的，明显是想让陈玄当众出丑。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开始吧。”陈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心里却是憋着一股火气。
他知道王铁山看不起他，但他不想认命。
测试仪启动，机械臂缓缓伸出，夹住陈玄的手腕。
“准备好了？”王铁山戏谑一笑，“记住，如果你体内有任何异能波动，就会触发感应，数值越高代表天赋越强。”
“废话少说。”陈玄冷冷回了一句。
测试开始。
仪器上的数字缓缓跳动……
滴滴滴滴——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所有人脸色一变。
只见屏幕上赫然跳出两个曲线图，一个是武道路线的波动，一个是异能路线的波动。
双路线觉醒？！
这可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王铁山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中多了几分震惊和怀疑。
“不可能……怎么可能双线觉醒？”
他凑近一看，却发现两道波动虽然存在，但数值极低，勉强达到E级边缘。
“哈哈！”他很快恢复镇定，嗤笑出声，“果然是废物，连最低等级都差点达不到，还敢妄想双线觉醒？”
周围的议论声也随之响起。
“双路线？我看是数据故障吧？”
“估计是仪器太老了，误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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