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地下金库，空气好似冻住了一般，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苏墨立在防弹玻璃前，眼神紧紧盯着真空舱，神色凝重。五页永乐大典金丝纸稳稳躺在特制真空舱里，舱体表面那层动态量子加密涂层，每过三秒就闪出新的防护波纹，像在不断变换着防御阵型。
“监控系统没啥问题。”耳麦里传来王镇海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不过你布置的感应节点显示，赵峥的资金链流转速度越来越快了。”
“他等不及我们交接完。”苏墨压低声音说，幽蓝的扫描光线打在脸上，他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就在这时，金库大门的液压锁轻轻“咔哒”了一声。
林致远领着六名央行安保人员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穿西装的男人。那男人胸前袖扣闪着冷冷的光，是梵克雅宝最新款定制的——跟赵峥平时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位是国际资产鉴定顾问陈启。”林致远赶紧介绍，“央行决定找第三方来做复检。”
苏墨没吭声，只是把终端调成共享模式。眨眼间，全息投影铺满了整个墙面，金丝纸的量子结构图谱像流动的星河，美得有些不真实。
“开始检测。”他轻轻点了下启动键。
纳米探针悄无声息地扎进真空舱，淡蓝色的能量弧顺着导轨蔓延开来。可数据流刚冒出来，苏墨的眉头就紧紧拧在了一起。
“不对劲。”
他赶忙放大分子链模型，原本该螺旋缠绕的黄金粒子，现在却排成了诡异的直线，就像被人硬生生拉直的弹簧。
“这是……仿制品。”
话还没说完，陈启突然往前跨了一步，眼神带着挑衅：“苏先生，您确定没看走眼？”
苏墨抬头，目光像锋利的刀锋，扫过对方袖扣上的微缩扫描仪。那是改良型量子干扰器，能短时间篡改纳米探针的反馈信号。
“真正的金丝纸纤维密度比普通宣纸高300倍。”他冷笑一声，手指在终端上飞快滑动，“可这批样本只有287.46倍。”
空气一下子冷得刺骨。
林致远脸色变了：“误差没这么大的可能。”
“除非有人提前调包了。”苏墨慢慢站起身，掌心的洪武血钱烙痕有点发烫，“而且手法很熟练——能在真空舱密封状态下完成替换，说明作案者有同等权限的生物识别密钥。”
安保队长赶紧查看权限记录，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最后一次访问记录……是半小时前的维护时段。”
“看来有人专爱钻空子。”苏墨盯着陈启，目光犀利，“比如趁着央行内部系统更新的空当，植入伪装程序。”
陈启嘴角抽了一下，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袖口。
“动手！”他突然大吼一声。
两个伪装成安保的黑衣人猛地朝真空舱扑过去，手里拿着高频震荡匕首。匕首砍在防弹玻璃上，溅起一圈圈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纹。
苏墨早有防备，左手一翻，袖藏的纳米工具箱立刻打开。十几根微型探针像银色的蛇在空中乱舞，其中一根准确地刺进一个黑衣人的颈侧神经节，那人闷哼一声，直接瘫倒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举着匕首继续冲过来，突然被一股电流击中。原来是王镇海远程启动了金库的电磁屏障，高压脉冲让入侵者的肌肉瞬间痉挛。
“你以为赵峥就这点手段？”陈启狞笑着说，“这批金丝纸早在入库前就被换了。”
苏墨瞳孔瞬间缩小，马上调取系统日志。果然，三天前的运输记录有时间戳断裂，这就是调包的绝佳时机。
“带我去原始封存舱。”他冷冷地下令。
一行人穿过一道道安检门，来到最里面的B-17号储藏室。这里的量子锁还没解开，说不定真品就安静地躺在里面。
舱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又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墨戴上绝缘手套，拿出一页金丝纸。这次，黄金粒子的排列终于变回了正常的螺旋状。他启动便携式共振仪，纸张表面慢慢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篆文印记。
“千锤织金，万缕归宗。”他轻声念着，然后抬头看着陈启，“你们连这个都仿造不出来。”
陈启喉咙动了动，突然扔出一枚烟雾弹。白色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紧接着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苏墨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招，纳米探针在空中织成一张捕捉网。陈启刚想跳窗逃走，脚踝就被高强度碳纤维丝缠住，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还想跑？”苏墨一脚踩住他的手腕，袖扣里的微型扫描仪“咔嚓”一声碎了，“回去告诉赵峥，下次别派这种水平的人来。”
审讯室里，陈启额头冒出了冷汗。面前的屏幕上，金库监控画面不停循环播放，每一帧都被量子算法处理得清清楚楚，还原了他和赵峥的秘密通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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