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脉山庄内,富丽堂皇的大殿中。
陈天骄躺在掌门专属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抠着脚丫子。
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他的心境倒像是孩童一般,由于心境年轻,面容自然不似其他花甲老者那般,如风烛残年摇摇欲坠。
头发虽早已花白,但被他打理的十分整齐,银白的发丝如瀑布一般,整齐的垂在身后。
一双眼睛透出清澈的光芒,周围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的细小皱纹,整个人看上去却只有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而从他的面容来看,又透露着几分阴柔之美,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众星捧月的帅气小哥。
他就这样一只手抠脚,一只手拖着下巴,百无聊赖又若有所思。眼睛无神的盯着门外的景色发愣,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但很快,撑在脸上的手微微一晃,就从扶手滑落,他的头猛地一点,从椅子上惊醒过来。
“也不知道山山最近怎么样了,这都两个多月不见了,这小崽子也不知道来个信,当真不把我这做师父的放在心上。”他张嘴打了个哈欠,有些慵懒的数落着张显山。
随即他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提起纸笔就写了几个字。随手招来旁边的信鸽,将纸条绑在了它的腿上,还小声在它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而那信鸽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就飞走了。
这是一只五阶的长寿鸽,当然听得懂他说了什么。
出得大殿,长寿鸽仔细回味陈天骄交代的任务:将此信送到桃源山,给何娇娇亲启。若中途遇到有人拦截,立刻将此信焚毁,信中涉及内容乃是绝密,万不可落入宵小之辈手中!
“笑话,我堂堂五阶脉兽长寿鸽,在修脉界送了几百年的信,还从未有人能从我手中抢夺信件,这老头儿是不是老糊涂了?”想到这里,长寿鸽不屑的咂咂嘴,自信的吐槽道。
忽然听得一声尖锐的啸叫,有什么东西冲自己飞来,还没等它做出反应,就听它“啊”的一声,浑身燃起大火。
一处树荫下,李怀山大口大口的吃着烤乳鸽,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货还真是蠢笨,我就扔了个石子,怎么就激动地自己烤好送到了我的嘴边?果然是活得太久,老糊涂了。”
细嚼慢咽之后,看着满地散落的骨头,李怀山欣慰的拍了拍手,并在自己的衣服上揩了揩油腻。此刻他的浓眉大眼,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与他充满正义气概的脸庞,显得格格不入。
大概,这就是反差萌吧。
仔细收拾了地上的残骨之后,李怀山从怀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了,那已经被烧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上面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娇”字,后面还有一个贱贱的表情,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
李怀山拿着这个“娇”字,不禁陷入了沉思。
但很快,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是的,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此时,掌门大殿中,陈天骄细细品味着刚才送出的信:“娇娇,近来可好?(一个贱贱的表情),托付你的事情,务必放在心上!这里一切都好,勿念。”
这个表情可是大有来头,是他们二人的暗号。也是上次见面时由于自己太激动,没有发挥好,惹娇娇生气的赔礼表情。
想着想着,陈天骄不自觉砸了咂嘴,笑的更开心了。
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闪进了殿内,打乱了陈天骄的思绪。
来人步履匆忙,虽显龙钟之老态,但精神矍铄,进殿就用洪亮的声音大喊道:“师兄,此前谋划之事……”
来人正是戒律门王长老,王天明。
正不爽打断了思绪的陈天骄一听,登时脸色大变,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天明一看,顿时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将头缩了缩。
“你怎么一把年纪了,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陈天骄有些生气。
“对不起,是我做事欠考虑了。”王天明尴尬的笑笑,赶紧道歉。
听后陈天骄白了一眼王天明,随手在椅子上一按,一道暗门从身后的墙上出现了。
“此事事关重大,进来说。”陈天骄说罢,转身就走了进去。
王天明不敢耽搁,一个闪身也跟了进去。
一阵沉闷的石头转动声过后,暗门也消失了踪影。
几个时辰之后,二人背着手从大殿正门而入,各自脸上若有所思。
“此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出了万全之策,再去找你商议。”陈天骄在殿内来回踱步之后,对一旁盯着他看的王天明说道。
“好。”王天明听罢,起身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流星的出了殿门。
陈天骄还没有理清思绪,又一个身影匆匆赶来,大步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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