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冰桶里的威士忌仰头灌下,酒液顺着过肩龙蜿蜒而下。
观塘不过是个开始。
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镜片后的眼神比枪管更冷。
新获得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
那些还在暗处窥视的眼睛,很快就会知道
洪兴官塘新的扛把子,远比想象中更可怕。
……
不一会。
揸波酒吧的冷气裹着钞票的油墨味扑面而来。
阿布将牛皮箱重重放在茶几上。
随着一声金属锁扣崩开的声响,箱内美钞与港币如浪翻涌。
“耀哥,连白粉明的黑金一起卷了,五百多万。”
阿布的喉结上下滚动,作战靴无意识地碾过地板上未干的酒渍。
一周前他还身无分文,此刻手掌下堆叠的现金几乎能漫过膝盖。
他偷偷瞥向林耀,却见新上位的老大正用雪茄剪慢条斯理地修整烟蒂。
点燃,叭了一口雪茄后,林耀将皮箱里的现金像洗牌般掠过指尖。
随后抽出整沓美钞甩向阿布:阿布,给兄弟们买几台大哥大,再换几辆三菱帕杰罗。
“是,耀哥!”阿布一脸喜悦道。
坨地仓库的铁门被撞开时,一百多道目光如炬。
林耀踏着满地烟头走上高台。
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新纹的过肩龙,龙头正对着心口位置,道:
夜归人酒吧的账,水房欠了三个月。”
“明天天亮前,我要看到他们的堂主跪在酒吧门口舔干净台阶!
“耀哥万岁!
…
台下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应和,混着开山刀出鞘的清鸣。
遣散众马仔后,林耀把阿布个阿华留了下来。
随后,林耀问阿华现在堂口的情况。
阿华抱着账本,喉咙发紧:“三家酒吧、七间地下赌档、两间夜总会......给总堂交数占一半……”
就这点破烂?
林耀嗤笑一声,雪茄灰簌簌落在阿华肩头,
蒋天生养的都是吃斋念佛的和尚?
每天六七十万流水,五成孝敬总堂?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楼下舞池的鼓点。
林耀慢条斯理解开袖扣,道:“从今天起,三成给蒋天生买棺材,三成进我的保险柜,剩下四成给兄弟们”
他将雪茄按在阿华递来的账本上,火苗舔舐着密密麻麻的数字。
“老大,可是蒋先生那边...”
“蒋天生?”
林耀弹了弹烟灰,道:
“他要是想要官塘这块肥肉,就带着他的金牌打手亲自来拿!”
顿了顿,问道:
听说码头被斧头帮占了?
“是,的老大,是南越佬......
阿布!
林耀突然转身,开山刀出鞘的清鸣划破空气。
带五十个兄弟,今晚把码头的血腥味给我洗干净!
“是,老大!”
阿布应道,随后离去。
林耀夹着雪茄走向露台,道:
从今天起,官塘的规矩由我来定!
……
夜!
红浪漫夜总会顶层八号包厢笼罩在粘稠的黑暗里。
床头的台灯早已熄灭,唯有林耀指间的古巴雪茄的火光明灭间
床单下,大波霞蜷成虾米状沉沉睡去,吊带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半截覆着细密汗珠的雪色肌肤。
发间残留的晚香玉香水味与烟味缠绕,发酵出暧昧的气息。
嘟嘟嘟……
床头柜上的大哥大突然剧烈震动。
林耀抓起大哥大,是阿布打来的,问道:“斧头帮的情况搞清楚了吗?”
沉睡的大波霞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查清楚了,老大。”
“那帮人就是群乌合之众,要不是观塘码头油水实在有限,早被其他社团瓜分干净了。”
阿布的声音顿了顿,背景里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嗡鸣。
“码头装卸费连保护费零头都不到,谁愿意理会那群猴子?”
“多少人数?”林耀问道。
“满打满算182人,能打的不到三十。”阿布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兴奋。
“耀哥,兄弟们只要您一声令下......”
“隔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动手。”
林耀将雪茄按灭在玛瑙烟灰缸,玻璃碎裂的脆响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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