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弟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脖子。
陈耀说道:“要不是坤哥带着人闯进水房,我这条命早没了...
“大鼻虎当时都把砍刀架我脖子上了。”
“算你小子还记得!”
靓坤冷哼一声,转头盯着灰狗:
“狗哥,你在和连胜荃湾老大大D那儿借了高利贷,输得底裤都没了。”
“人家要砍你老婆手指、剁你脚趾,又是谁出面?”
灰狗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沁出冷汗:
“坤哥,这份恩情我不敢忘,当时蒋先生说......”
“蒋先生?”
大佬B猛地拍桌,震得烟灰缸里的烟头都蹦了起来。
“你踏马在人家赌档输了一百万想赖账,蒋先生能怎么帮?难不成去给你当人肉盾牌?”
靓坤中指直指:“大B,你别踏马装!”
“你霸占着铜锣湾,一年收几千万保护费,帮过洪兴哪个兄弟?”
“上次西环火并,你带着小弟在旁边嗑瓜子看戏!”
大佬B涨红着脸跳起来:
“靓坤,你血口喷人!”
两人被保镖死死拦住,推搡间扯掉了大佬B的领带。
靓坤抹了把脸,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像砂纸磨过铁皮:
“还有基哥,我帮他擦了多少屁股?”
“我就问在座各位——我靓坤,有没有资格当洪兴龙头?”
话音一落,空气就像凝固一般!
那些曾受过他恩惠的人纷纷低下头。
被称之为洪兴战神的太子一言不发。
十三妹则叼着烟,斜睨着靓坤。
突然凑近林耀,压低声音:
“靓坤这混蛋去年要帮我抢旺角地盘,我没答应。”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他帮我,回头还不得让我当枪使?”
林耀嘴角勾起一抹笑,往椅背上一靠:
“别出声,看好戏就行。”
十三妹挑了挑眉:
“阿耀,你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手?”
林耀没接话,目光扫过韩宾。
那家伙正摩挲着打火机,眼神躲闪。
林耀心里清楚,韩宾走私时被“黑吃黑”,最后是靓坤出面摆平。
但他后来才知道,那些动手的小混混,全是靓坤手下的马仔。
这招“先挖坑后救人”,靓坤玩得炉火纯青。
靓坤在会议室里踱步,阴阴阳阳道:
“我帮过的人,今天要是装聋作哑,以后就别在道上混了!”
“我靓坤做事,最恨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他突然停在蒋天生面前,道:
“蒋先生,你说赌场账目不透明,那我倒要问问,这些年兄弟们卖命,你坐在浅水湾别墅喝洋酒,是不是太过分了!”
蒋天生终于坐不住了,“啪”地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
“阿坤,你要证据没有,血口喷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洪兴选龙头,靠的是资历和威望,不是靠威胁兄弟!”
“证据是吧?”
靓坤突然掏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
画面里蒋天生和贺新签订的阴阳合同。
“这算不算证据?”
“蒋先生,你背着社团吃独食的时候,想过兄弟们吗?”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恐龙伸长脖子想看照片,却被陈耀拦住;
肥佬黎掏出手帕擦汗,手却止不住地抖。
林耀看着眼前闹剧,心里暗自冷笑。
靓坤这步棋下得够狠,表面是逼宫,实则把蒋天生的老底都掀了。
韩宾刚要起身说话,林耀突然咳嗽一声,眼神示意他坐下。
韩宾僵在原地,想起当年被“黑吃黑”的场景,喉咙像被堵住了。
他心里明白,今天一旦开口支持靓坤,就彻底绑上了这条贼船;
可要是帮蒋天生,以靓坤的手段,日后少不了被穿小鞋。
“都别吵了!”
蒋天生猛地拍桌,震得吊灯都晃了晃:
“选龙头按老规矩投票,谁也别想搞歪门邪道!”
他扫过那些低头的扛把子,眼神像刀子,道:
“我倒要看看,是情义重要,还是被人捏住把柄的狗命重要!”
靓坤却慢悠悠地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
“蒋先生,我这人做事讲究公平。”
他吐出一口浓烟,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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