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耀走了之后,陈耀看着蒋天生说道:
“蒋先生,这林耀不简单。观塘那几伙老牌社团,没点阴招怎么可能吃下?”
蒋天生盯着林耀离去的方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能在洪兴十二堂口杀出重围的,哪个是善茬?”
“一个对赌场没兴趣的扛把子,要么是傻子,要么是憋着更大的野心。”陈耀接口道。
“澳门那滩浑水,多少人栽进去爬不出来,他不敢接,说明也就这点出息。”
蒋天生摇了摇头:“别太早下结论,这小子有股狠劲。现在观塘到手,却不急于分一杯羹,反倒让人看不透。”
“林耀这种人,比明面上的敌人更可怕。”
陈耀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那要不要......”
“先不要。”蒋天生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狠厉:
“只要他别太出格,养条有野心的狼,总比一群没牙的狗有用。”
……
另一边。
在回去的路上。
阿布握着方向盘,喉结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开口:
“老大,澳门的赌场为啥不接?蒋天生那老狐狸肯松口,这可是块肥肉啊!”
林耀歪头望向窗外,笑道:“肥肉?那他妈是带刺的榴莲!”
“你想连皮带肉啃下去,先得问问自己喉咙够不够粗!”
阿布皱着眉头还想争辩,林耀抬手打断他:
“观塘才刚拿下几天?场子要重新盘,蒋天生这个人心里到底想什么?我还要再看看。”
“步子迈太大,真能把蛋扯碎!”
车子拐进主干道,林耀伸手关掉车载电台聒噪的粤语歌,续道:
“你以为澳门那地儿是铜锣湾?贺家在澳门扎根几十年,黑白两道通吃。”
“号码帮、水房天天盯着蛋糕,鹰酱的金沙集团也时不时来插一脚。”
“蒋天生说和贺新谈妥了?鬼才信!”
阿布若有所思地点头。
林耀掐灭烟头,指尖还沾着烟草味:
“记住,在道上混,贪心不足蛇吞象。等观塘彻底攥在手里,码头、夜场、粉档都理顺了,再去澳门也不迟。现在嘛......”
他眯起眼睛,道:
“先看蒋天生和靓坤狗咬狗,咱们坐山观虎斗。”
“我知道了,老大!”阿布点了点头。
轿车在观塘一家大排档前停下,林耀推开车门,夜市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烤串摊的油烟混着啤酒味钻进鼻腔,几个小弟围坐在塑料桌前划拳,看见他立马起身喊“老大”
林耀抬手示意他们继续,转头对阿布说:
“去把阿华叫来,今晚得重新排下各街区的巡逻岗。洪兴龙头选前,保不准有人想搞事情。”
“好的,老大”
……
深夜的观塘,霓虹灯在车窗上晕成斑斓的光。
林耀把车拐进唐楼区。
后视镜里还能看见几个小弟蹲在巷口抽烟,见到他的车牌立马挺直腰板。
这是他打下的地盘,连空气里都带着熟悉的火药味混着鱼蛋香。
推开门就闻到一阵茉莉香,云飘飘穿着件宽松的吊带睡裙从厨房钻出来。
发尾还沾着水珠,像是刚洗完澡。
“耀哥,你可算回来了!”
她蹦跶着跑过来,车灯晃得林耀喉结动了动。
“蒋天生那老狐狸没难为你吧?”
“难为?他倒想。”
林耀随手把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松了两颗衬衫纽扣。
“非拉我去淌澳门赌场的浑水,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伸手把人捞进怀里,下巴蹭着她毛茸茸的头顶。
云飘飘笑着拍开他不安分的手,转身从鞋柜翻出拖鞋,粉色毛绒兔子耳朵晃得人眼晕:
“就会贫嘴!”
她跪坐在地毯上帮他换鞋,指尖擦过脚踝时故意挠了挠。
“今天家里闷死了,电视都快被我看出包浆了。”
林耀勾着她的下巴抬起,盯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
“那想怎么解闷?说出来,我给你办。”
“哼,就知道你哄我!”
云飘飘甩开他的手,从茶几底下抽出个信封晃了晃,烫金的“聘用书”三个字在灯光下闪得耀眼。
“我要去爱丁堡中学当实习老师!以后教坏学生,就说是你教的!”
“飘飘,你要当人类灵魂工程师?”
林耀一把将人按在沙发上,鼻尖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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