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将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迸溅间,他沉声道:“按洪兴规矩来,阿耀,你说一下家法。”
话音一落,原本喧闹的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肥佬黎啃苹果的动作停在半空,基哥脸上的戏谑也瞬间凝固。
兴叔手中的雪茄无意识地转动。
“是,蒋先生!”
陈耀缓缓说道:“洪兴家法第一条,背叛兄弟、勾引二嫂,万箭穿心。”
“第二条,欺上瞒下、妄图蒙混,掌嘴三十。”
“第三条,犯事者若有保荐人,保荐人同受鞭刑十下。”
每说一条,他的目光就扫过陈浩南和大佬B。
说完之后,蒋天生看着大佬B说道:
“阿B,你既是保荐人,你来执行家法,希望你不要徇私。”
大佬B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陈浩南,又看向蒋天生,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话来。
陈浩南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现在这样的状况,再多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靓坤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挑衅。
这几条家法看似是在惩罚陈浩南,实则是在敲打蒋天生,同时也让大佬B陷入两难。
“动手吧。”
蒋天生挥了挥手,转身走向窗边,不愿再看这一幕。
随着他的命令,两个总堂马仔立刻上前,按住了陈浩南。
而大佬B,则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墙角,拿起一把点燃的香。
大佬B握着燃香的手微微发颤,香灰簌簌落在陈浩南浸透冷汗的衣领上。
两人对视的刹那,大佬B在陈浩南的眼睛里看到血丝密布的坚定。
陈浩南脱了衣服,道:B哥,我这条命是您给的,等伤好了,我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好,浩南……”
话音未落,燃烧的香头已重重按进胸膛。
滋滋滋!
皮肉焦糊的气味混着檀烟炸开,陈浩南闷哼一声屈膝跪倒。
大佬B喉结滚动,将剩余半截香狠狠折断,染血的香灰随风散在满地狼藉的会议桌上。
“蒋先生,家法已行。
他脸色铁青地看向主位。
蒋天生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噤声的叔父辈,道:阿南进洪兴已经八年,从慈云山打到铜锣湾,有功劳也有苦劳”
“今日执行家法已是惩戒,若再赶尽杀绝兄弟们会寒心。
会议室内气压骤降,靓坤刚要开口便被蒋天生抬手截断:
既然无人异议——
蒋天生叩响桌面,檀木桌案发出闷响,续道:
陈浩南即刻降为蓝灯笼,暂归包皮手下。
此刻,剧痛让陈浩南眼前阵阵发黑,恍惚间只听到蒋天生最后一句裁决。
包皮和大天二架着他踉跄出门。
待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满室叔父辈才敢交头接耳,唯有靓坤攥着录像带冷笑
这盘带子的杀伤力,不过才刚刚开始。
蒋天生指尖刚触到会议桌上的黄铜铃铛,清脆的咔嗒声就被拍桌巨响碾碎。
靓坤踢开皮椅站起身,道:等等!
“蒋先生,我有话要说!
“什么事?阿坤”蒋天生老神在在的说道。
蒋先生,你二十二年不下台,洪兴规矩当是废纸?
话音一落,会议室陷入死寂,唯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嗡鸣。
基哥悄悄往阴影里缩了缩,肥佬黎用袖口擦着额头冷汗,兴叔蹲下身捡拾雪茄的手指微微发抖。
“阿坤,洪兴是选举的,你这话怎么说?”蒋天生依然语气平缓。
三年一选的规矩,蒋先生怕是忘得干净?每次你都是让大家鼓掌通过,我觉得要改一改了!”
大佬B刷地站起,喷道:靓坤,我草尼玛大雪碧,你这是造反,你有什么底气选龙头?
底气?
靓坤扯开西装内衬,露出密密麻麻的伤疤。
我这一身疤,就是最大的底气!
我带着兄弟们啃下油麻地、血洗深水埗的时候,蒋先生在跑马地喝着红酒泡嫩模!
靓坤的盟友,肥佬黎油腻的圆脸堆满谄媚:坤哥这些年打通东南亚渠道,我们的货才能
话未说完,柴湾的灰狗已猛地拍桌:
“我支持坤哥做龙头,跟着蒋先生喝西北风,不如跟着坤哥吃香喝辣!
反了,全都反了,洪兴永远姓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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