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六星芒镇的一角被笼罩在一片深沉黑暗之中。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仿佛连狗都不忍目睹这等惨状。
只见一人踉跄而来——正是王大锤。
他披着半旧的皮衣,胸前缠着渗血的?绷带,每走一步都像是踩中了谁家拉的地雷。
“嘶……这胸口还真疼。”他低声咒骂,“md,那家伙用的什么邪术?不就是个赌鬼嘛,平时软蛋一个?,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特别最后那招,邪门的很。”
他停在一扇雕花木门前,颤抖着手拍门。
“咚、咚、咚。”
三声轻响,在夜里格外清晰,如同夜枭啼叫,惊破沉寂。
三声闷响在死寂的夜里炸开,惊得巷子里?原本蜷缩的?野猫一跃而起,窜上屋顶。
屋内静了一瞬。
接着,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又像是一把短刀悄悄出鞘。
“谁?”
屋内传来一声低喝,带着几分警惕。
“是我。”王大锤低声应道,声音沙哑,“开门吧,我……我有事找大哥。”
屋内沉默了几息,才响起锁链松脱的声音。
“吱呀——”
门缓缓开启,?昏黄的光线下露出焦守那张熟悉的、透着狠厉的脸——
焦守,王大锤的大哥。
此人年约四十,眉宇间藏着几分狠劲,鼻梁高挺如鹰钩,眼神锐利似刀锋。
他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深灰色长衫,双手抱胸,目光冷冷扫过王大锤的模样,眉头一皱:“你这脸色……啧啧,比王寡妇家的豆腐还白!昨夜又输得底朝天了?”
王大锤一听“赌”字,顿时涨红了脸,连忙摆手辩解:“大哥,天地良心!?我这可是讨债让人给捅了!”
他急切地指向胸口那歪歪扭扭的绷带,一副冤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焦守见状,没有再多问,只是侧身让开一条路,语气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王大锤点头哈腰地往里挤,可刚一迈步,?脚尖便绊在横地的顶门棍上,整个人向前?猛地一扑?,踉跄着险些栽倒。
“哎哟!”
他?痛呼一声,胸口的伤口被牵动,痛得他额头上直冒冷汗。
焦守看着他这副狼狈相,摇头嗤笑:“我看啊,你不是被打的,是?魂儿都给人吓飞了吧??”
王大锤揉着胸口,龇牙咧嘴地辩解?:“大哥,真不是我怂……那小子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我大意了才着了道,而且那小子竟然还会一招邪门的星术,我感觉自己的修为废了一半。”
焦守听罢,神色未变,只轻轻吐出两个字:“有趣。”
他踱到桌边,取过一瓶十全大补酒,?倒了满满一杯?。
“坐。”他指了下椅子,递过酒杯,“喝下去,?吊口气。”
王大锤讪讪接过,?一屁股坐下,仰头猛灌一大口,辣得他五官皱成一团倒抽凉气,?不过惨白的脸上总算回了点血色。
他抹了把嘴,?声音带着怨毒和委屈?:“大哥……伤我的,就是那个?烂赌鬼秦洪!上次你说他是软柿子,不让找人……结果……”
“秦洪?”焦守嘴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语气?寒得掉冰碴子:“那个靠骰子混吃等死的货色?”
“砰!”
“可不就是他!”王大锤?一拳砸在桌上,?杯盏乱跳,酒液泼了他一手。
“我好声好气去讨债,?他赖账不算,还敢动刀子!?”
他?烫到似的缩回手,?恨恨道?:“?学了点三脚猫的星术,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我哪知道他有这手?!?”他声音拔高,?憋屈得几乎要吼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赖账不还,还敢伤人,?这是骑到咱们头上拉屎了!”
王大锤喘着粗气,盯着焦守:“大哥,这口气我咽不下!?你得替我出头,让他知道动咱们兄弟是什么下场!?”
焦守听罢,神色不变,目光却愈发阴沉。
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声音斩钉截铁?:“放心,大锤。欠你的债,?我亲手替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顿了顿,?嘴角那抹冷笑更深了?:“不过……这次,?咱不光要钱。”
“要的是脸面。”
“立的是规矩!”
“得让他明白——”
“惹上咱们兄弟的人,?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王大锤听得心头一热,眼眶微红,激动地道:“大哥,?仗义!?这次就全仰仗你了!”
焦守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锋:“?说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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