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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诡雾 (1/2)

吉普车在泥泞山路上打滑时,陈默正用瑞士军刀刮着车窗内侧的雾气。车外的贺兰山在暮色中像头伏地的巨兽,山体褶皱里藏着1929年考古队消失的秘密。后座的老刀突然拍打车顶,军用罗盘在仪表盘上疯狂旋转,指针撞碎玻璃罩,在金属表面划出火星。

把钥匙收进铅盒!老刀扯开战术背包,取出个裹着锡箔纸的铁盒,地宫磁场干扰,再靠近五百米罗盘就该自燃了。陈默将青铜钥匙塞进衬衫内袋,贴着皮肤的瞬间,左胸胎记像被火灼般发烫,钥匙表面的嵬名纹路渗出淡青色荧光。

暴雨在这时倾盆而下,雨刷器刮出的弧线里,陈默看见山体突然浮现出暗红色纹路——那是西夏文的镇魂咒,在车灯照射下扭曲成蛇形。老刀猛地踩刹车,轮胎在泥地里犁出深沟,车头正对着道凭空出现的裂缝,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流沙区。老刀摘下夜视镜,镜片上跳动着绿色光斑,地下三十米有暗河,山体结构被掏空了。他从后座翻出工兵铲,刚探出车门就被狂风卷得踉跄,所有人下车!把备用轮胎绑在腰上,抓紧牵引绳!

陈默跟着苏晴爬出车时,雨幕中突然闪过道黑影。他瞳孔骤缩,认出那是血魂殿的蛇形图腾,在闪电里泛着金属光泽。老刀的军刺已经出鞘,刀柄的星图与钥匙遥相呼应:他们比我们想得快。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吉普车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半截车身已陷入流沙。

苏晴的惊叫混着雨声,陈默感觉脚踝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低头看见黑色淤泥里探出无数根藤蔓,那些叶子呈菱形,边缘生着细密的锯齿,正是县志里记载的尸藤,专食腐尸血肉。老刀甩出兵工铲斩断藤蔓,飞溅的汁液在雨水中化作青烟,散发出浓重的腐臭味。

往高处跑!老刀拽着陈默冲向山崖,苏晴突然癫痫发作般抽搐,颈间刺青在暴雨中膨胀成暗青色,他们在等钥匙...她的声音像被撕裂的布帛,手指死死抠住陈默的手腕,指甲缝里渗出的鲜血滴在钥匙上,瞬间腾起白烟。

山体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陈默感觉脚下的岩石在震动。老刀突然将他扑倒,头顶掠过道寒光——支青铜弩箭钉在树干上,箭镞刻着与钥匙相同的星图。血魂殿的人从雨幕中现身,为首者掀开斗篷,露出整张爬满刺青的脸,九道蛇纹在雨水里游动。

嵬名氏血脉。那人操着沙哑的嗓音,伸手时掌心浮出暗青色图腾,交出钥匙,可保你全尸。老刀的军刺在闪电里划出银弧,却被对方甩出的铁链缠住,铁链上挂着的青铜铃铛发出刺耳颤音,震得陈默耳鸣欲裂。

苏晴突然直挺挺地站起,眼神空洞地走向山崖。陈默看见她后颈的刺青已经蔓延至耳后,蛇头形状的凸起正在蠕动。钥匙...她呢喃着,手指指向岩壁上的青铜浮雕——那是个手持巨门的祭司,门楣上的嵬名二字在雨水冲刷下泛出血光。

老刀突然咒骂,他的罗盘指针不知何时竟指向了苏晴。陈默还来不及反应,苏晴已将手掌按在浮雕上,岩壁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整座山裂开道缝隙,露出青铜铸就的石门。门上刻满党项文字,最中央是与钥匙完全契合的凹槽。

别碰!老刀扑过来时已晚,陈默的钥匙自动飞出,稳稳嵌入凹槽。石门轰然开启,涌出的寒气在雨幕中凝成白雾,雾里隐约可见九头蛇柏的影子,扭曲的树干上挂着几具早已风干的尸体,腰间的青铜钥匙与陈默手中那把一模一样。

血魂殿的人突然发出惨叫,他们身上的刺青开始溃烂,黑色黏液顺着伤口滴落,腐蚀出深可见骨的血洞。为首者瞪圆眼睛,指着石门内嘶吼:七星棺阵...倒转了...话音未落,他的头颅突然爆开,暗红色的脑浆里混着无数细小的虫子,正向着石门方向蠕动。

老刀拽着陈默和苏晴冲进石门,青铜门在他们身后闭合的瞬间,陈默听见山体传来巨石滚落的轰鸣。通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两侧壁画在战术手电光线下栩栩如生:党项战士抬着鎏金铜棺行进,天空中悬浮着九个太阳,最诡异的是所有人物的眼睛都被特意涂黑。

这些壁画会吃人。老刀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1929年考古队的队员就是盯着壁画看久了,七窍流血而死。他用军刺刮下墙皮,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西夏文,《血祭经》记载,地宫壁画用活人血混合朱砂绘制,能吸收观看者的魂魄。

苏晴突然剧烈颤抖,她颈间的刺青已经蔓延至锁骨,九道蛇纹组成的眼睛正在缓缓睁开。陈默摸到她后颈有个凸起的硬物,隔着皮肤能感觉到金属的棱角。老刀的罗盘突然指向苏晴的后颈,指针疯狂旋转后,竟直直插入表盘,在金属表面刻出个扭曲的嵬名。

她被种下了青铜钥匙的碎片。老刀扯开苏晴的衣领,露出刺青下隐约的金属反光,这是守陵人的惩罚,任务失败就会被钥匙反噬。话音未落,苏晴的瞳孔突然变成暗青色,她猛地推开陈默,冲向通道深处的黑暗。

陈默追出去时,正看见苏晴站在九头蛇柏前,树干上垂落的藤蔓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他听见柏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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