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块沉甸甸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呼和浩特清真大寺后巷的上空。细密的雨丝斜织着,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微光,将地面打得湿滑而泥泞。
老刀独自窝在蒙古包内,昏黄的灯光在风雨中摇曳不定。他粗糙的大手缓缓擦拭着祖传的罗盘,这罗盘,是他家族传承的信物,承载着数不清的秘密与使命。每一次指尖滑过那泛着幽光的盘面,他都能感受到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震颤。
“滴答”,一滴擦拭用的水渍落在罗盘边缘。老刀刚要抬手抹去,却惊异地发现,罗盘边缘的契丹文刻度处,缓缓渗出一缕殷红的血迹。他的手猛地顿住,眼神瞬间凝固,仿佛被钉在了罗盘上。
那血迹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刻度间蜿蜒爬行,逐渐勾勒出诡异的线条。老刀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鲜血顺着罗盘边缘流下,滴落在摊开的羊皮地图上。地图上,血迹迅速蔓延,最终在成都的位置凝聚成一个血点。
“成都……”老刀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知道,在成都,有一个人,正与这罗盘的异动息息相关,那个人,就是陈默。
老刀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把掀开毡帐。冷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眼中的坚定却丝毫不减。他高举罗盘,在风雨中,罗盘指针疯狂地颤动着,宛如一只被困住的飞鸟,上下翻飞。最终,指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稳稳地指向了南方,指向了陈默胸口那神秘的双环胎记所在的方位。
此时的成都,陈默与阿鲁娜正在客栈的房间里商议着行程。陈默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微微发烫的双环胎记让他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怎么了?”阿鲁娜敏锐地察觉到陈默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陈默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胸口的胎记突然有点感觉。”
阿鲁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或许,是有什么与我们相关的事情发生了。”
而在呼和浩特,老刀在风雨中朝着罗盘指针所指的方向,大步前行。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寒风割着他的脸,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陈默和阿鲁娜。
经过漫长的旅程,老刀终于在一个雨夜的客栈中找到了陈默和阿鲁娜。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屋内的两人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老刀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衣角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洼。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阿鲁娜颈间的银饰上,而阿鲁娜也在打量着老刀。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陈默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戒备。
老刀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敞开衣襟,露出了胸口那神秘的纹身。与此同时,阿鲁娜颈间的银饰突然发出一阵微光,银饰上的投影缓缓展开。奇异的一幕在昏黄的灯光下发生了,老刀胸口的纹身与阿鲁娜银饰的投影逐渐重合,最终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双陵共生图。
陈默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翻涌。
老刀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岁月的沧桑:“我叫老刀。我父亲曾是1938年科考团的护卫,临终前他对我说,‘当罗盘刻出血字,双血脉者会打开星门,而石棺里的不是尸体,是等着借壳还魂的老契丹。’”
陈默和阿鲁娜静静地听着,表情凝重。
“双血脉者?星门?石棺里等着借壳还魂的老契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陈默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老刀看了陈默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与我们家族的使命,与那个神秘的木叶山石窟有关。”
阿鲁娜接着说道:“根据《双陵互渗经》残篇记载,西夏嵬名氏与契丹耶律氏曾使用一种双生胚胎技术。这项技术需要用两国皇室的初生儿进行交换培育。而陈默,你祖父当年偷走的胚胎,极有可能与你的出生日期吻合。”
陈默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祖父在世时那些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如同拼图碎片一般,开始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起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祖父当年要偷走那个胚胎?”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每一个新的线索,都让这个谜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老刀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木叶山石窟,弄清楚一切。”
阿鲁娜微微点头:“不错,只有到了那里,我们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解开这个困扰我们多年的谜团。”
客栈外,雨还在下个不停,风声呼啸。三人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各自怀着心事。陈默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卷入了这场神秘的事件之中,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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