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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丝雅狐媚般眸子里透出不舍,眼巴巴地看着陈彦离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陈彦扑倒。
陈彦不敢停留,脚步虚浮,好悬没撞到门廊。
出了雅阁,脚步便逐渐快了起来,待到走出焚香楼的大门,更是施展起轻功,身形一跃丈余,很快便消失在街口。
直到那座波斯风情的暗红色阁楼被彻底甩在身后,陈彦悬了半天的心才稍稍落地。
看来这位隐藏身份的花魁,并没有强留下自己的意思,或许是没意识到,她已经暴露了深浅?
还是说,她刚才那番临别话语,其实是真心实意?并无其他所图?
陈彦不敢确定,也不敢去赌,毕竟小命只有一条。
想来想去,最好还是继续装糊涂。
诶,只要小姐姐不主动挑破,穿谁的衣服都行,咱就当不知道,也绝不中途回头,你扮演你的,我享受我的,谁也不吃亏是不是?
想通此节的陈彦,脚步愈发轻快,此时才有闲暇体会前身留给他的「遗产」。
「提气纵跃,身轻步灵,原来这就是轻功吗,有点小爽啊!」
陈彦颇感新奇,脚下时而迈着「八步赶蝉」,时而又换成「散花流云步」,一边体验轻功与内力,一边循着记忆往外城甜水坊而去。
东京汴梁号称不夜城,自是繁华至极,内外划分为皇城、内城、外城。
甜水坊在外城东南角,靠近新南门,附近就是东京汴河最繁忙的水陆码头,每天来来往往的江南船只上千,此外东京八景之一的「州桥明月」,全天下风花雪月最繁盛的地方,也离着不远。
这样的地方自然龙蛇混杂,商贾妓女、嫖客苦力、乞丐盗贼、骗子侠客、外地杂耍人、本地泼皮户……三教九流不一而足。
治安更是一言难尽,打架斗殴天天都有,失踪几个人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一路上,陈彦都在消化着前身留下的记忆。
眼下是天圣六年,仁宗尚未亲政,刘太后还在垂帘。
但朝堂上的重臣,却和原本的历史有些差池。
此时权倾朝野的执政首辅,居然是当朝国丈,庞吉庞太师,其下才是张士逊、吕夷简等一干后党中坚。
而与之打擂台的保皇党,则是以八贤王赵德芳、开封府包龙图为首的正派肱股。
「所以这里是七侠五义的世界?又或者干脆是架空武综世界?」
「是了,难怪会有武功高手存在,我那位便宜师兄欧阳春,可不正是北侠么?」
至于北侠欧阳春为什么会成为他陈彦陈世美的师兄……
那就是个说来话长男默女泪的故事了。
四年前,前身刚与未婚妻秦香莲大婚,正准备洞房花烛之际,大胡子欧阳春却带着一帮少林和尚闯将进来,团团围住了秦香莲。
此时前身方才知晓,那秦香莲的真实身份,竟是明教圣女?
而明教在正道门派眼里,无疑是一心搅乱天下的魔教,人人得而诛之!
于是前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娇滴滴的新娘子,眨眼化身成女罗刹,砍瓜切菜般将少林和尚们撂倒在地,随后拎着他飞檐走壁,远遁而去。
再然后,秦香莲便将他囚禁在地牢里,不顾破瓜之痛,整天吸骨榨髓,没日没夜的索取,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呜咽道歉,说自己必须怀上他的孩子,这是圣教交给她的任务……
尽管那几日的回忆十足销魂蚀骨,但被深爱的女人如此愚弄操控,前身当真是如遭雷殛,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他甚至都不敢去深思,魔教为何要命秦香莲找他「接种生子」?背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好在没过多久,北侠欧阳春便请来了更多高手围追而至。
虽然仍未能擒杀魔教圣女,但也将前身从地牢里解救了出来。
可怜的前身此时已被折腾的元气大伤,侠肝义胆的欧阳春便代师收徒,传其内功强身固本。
这一晃,便过去了好几年……
「等等,这剧情有点不对劲,囚禁PLAY都出来了?」
「而且怎么还有明教的事,这时候别说阳顶天,方腊都还没出生吧,难不成是早期的摩尼教?」
陈彦心中错愕,这方世界好像不仅仅是「七侠五义」这么简单,自己该不是穿进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经典神作」里了……
最惨的是,这魔教圣女版的秦香莲,一眼黑化病娇体质,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盯上了自己?难不成是该死的命运羁绊?
四年前,这女人最终重伤逃遁,若她没死,又没成功完成「借种生子」的任务,很可能还会找上门来……
陈彦可不想再被关进地牢里,被动地配合囚禁PLAY。
跟个木驴似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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