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奔着买小说去的。
荀筱雨结完账又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九点一刻,来了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白白净净的,挺高,也挺没有辨识度的,而且还有点糊。
也可能是太阳刺瞎了她狗眼的缘故,导致她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一团。
荀筱雨一直挺好奇自己两只眼睛视力都是五点零,但是部分时候,她总是莫名近视,特别是考试的时候。
但是这种情况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好转。
那男生此行目的明确,直往五三奔去,挑了全套。
荀筱雨有被笑到,心说这人一看就是那种形式主义,而且还是新生,行动前各种幻想自己要怎么怎么做,然后就会成为一个多么厉害无敌的人,等到把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同学,你是新生吗?”
荀筱雨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她忍不住想听到他亲口证实。
“嗯。”
荀筱雨仰着头看他,却只得到这么个不冷不热的单音节,心说这人还挺高冷。
结完帐后本想找个袋子给人装书,谁知那人直接单手抱起一摞书就往外跑。
“这人怎么欠嗖嗖的,我都笑脸相迎了,他还对我爱搭不理的。”
荀筱雨自以为她笑得是很有亲和力的,殊不知她那很有攻击性的长相,配上这个笑,就像脸抽了似的,加上两人的身高差,男生低头看着她笑的时候,怪渗人的。
过了人流量高峰期,已经是下午五点,荀筱雨在街边买了个饭团,背上书包去了学校。
一进民中大门,先走二十多级台阶,然后左转,在公告栏上就可以找到应该到哪栋楼哪间教室报名的基本信息。
荀筱雨要去实验楼五楼高一二班教室。
她体力还行,一口气跑上五楼,只是轻喘了几下。
教室讲台上坐着个秃顶老头,戴着黑框眼镜,荀筱雨打报告的时候,他转头板着脸,不怒自威。
荀筱雨被吓得也不敢喘气了,唯唯诺诺上前出示了录取通知书,在表上签字缴费,然后扫码进群。
老头接过笔,点了点头,忽然开口:“荀筱雨,嗯,英语考得不错。”
荀筱雨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儿,说了声谢谢,拔腿就跑了。
群里通知下午六点半到教室集合,荀筱雨找到后操场躺着玩羊了个羊消磨时间。
这游戏她初二就开始玩,两年了,愣是从来没通过第二关,一气之下,她有空就打,简直和这游戏杠上了。
大战三百回合后,荀筱雨依旧败下阵来。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拿上书包,收起手机,又一股气跑到了五楼。
人们比她想象中来得早,这会儿已经乌泱乌泱一大群了。
荀筱雨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这位置还靠窗,简直就是观景圣地。
她正望着外面神游,前桌一个男生忽然转过头来和她打招呼,荀筱雨没反应过来,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男生以为她弱不禁风,心说:长得这么牛劲,居然是个病秧子。
荀筱雨要是会读心术,铁定一个飞踢,把他嵌进墙里做装饰。
“你还好吧,我叫曾久,六中来的,你呢?”
“针灸?你父母是中医吗?这名字起的真好。”
曾久满头黑线,又给解释了一遍:“曾小贤的曾,长长久久的长,哦不,长长久久的久。”
荀筱雨也学着他认真的样子,介绍起了自己:“幸会幸会,我和荀子是本家,我爸喜欢竹子,我妈喜欢雨,所以我叫荀筱雨,也是六中来的。”
曾久眼睛瞪老大,这么招摇的一张脸,他在六中居然从来没见过。
他还想聊什么,荀筱雨已经转过了头,后面有人撞翻了别人的香飘飘奶茶,那奶茶没来得及泡,粉撒了一地,荀筱雨离得近,拿起扫把就去帮忙,被撞的女生也不说话,也不走开,荀筱雨只好把周围扫掉。
那女生和荀筱雨差不多高,平视荀筱雨的时候,依旧有种唯我独尊的傲慢:“你那么爱扫地,是扫把星吗?”
荀筱雨没摸着头脑,张着卡姿兰大眼睛看着人家,顺口说:“你是化粪池吗?”
女生被这么一反问,也懵了,撞了人的女生接了荀筱雨的话:“嘴巴滂臭。”
安静的教室爆发出一阵狂笑,那女生脸红一阵绿一阵的,老头从前门冒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下面三个女生对峙着,其余人坐在位置上,回头看戏,他象征性咳咳,这些十几岁的小孩都摆正身体,被撞的女生就近坐在了靠后门的最后一排,荀筱雨给了身边那女生一个眼神,那女生就跟着她坐到了窗边。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