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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炸开的惊雷，惊得王建国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映在他惨白的脸上，照见他额角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砸在血污里——曾经的“一家之主”此刻像滩烂泥，任由邻居的骂声、警察的问话、妻子儿女的血，把他淹进无边的混乱里。
“还有气！”女公安的一声大喊，愣是打破了在场的僵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翠花身边，指尖颤抖着摸向她的脉搏——触到颈侧动脉的那一刻，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涌上一股愤怒，“人都还活着！”她转身怒吼，“别愣着干什么！赶紧叫救护车！”
王柱子如释重负地大喊：“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哭又笑，“活着！活着！都活着呢！爸，你听没听见？我没杀人，真的没杀人！”
王建国也兴奋地点头：“对对对！”
“都带走。”杨队长板着一张方正的黑脸，大手一挥，“围观群众也得去做笔录，何况这几个嫌疑人——人就算没打死也是重伤，具体情况等医院鉴定出来再说。先带回去审问！”
“为什么抓我？！不要抓我，去抓老三！我没杀人！不是我！”王柱子忽然疯狂挣扎，“那死丫头不好好活着呢吗？！”他转向王建国，哭喊着，“爸！快来救我啊！”
王柱子的叫声让王建国忽然找回了几分精气神，他指着地上的李翠花和英子吼道：“死丫头片子！败家老娘们！赶紧给我爬起来！别在这儿装死拖累我！”
而老三蜷缩在东边的墙角发抖，嘴唇哆嗦着重复：“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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