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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开学的第一天,九月的阳光依然灼热。林漪被新同桌韩微拽着手腕往厕所跑,这个活泼的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从昨天认识时就像只麻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快点快点,下节课是班主任的课!“韩微的声音在走廊上格外响亮。就在拐角处,林漪猛地刹住脚步,差点撞上前面的人——那个身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进她的视线。
白赜半倚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依旧是记忆中的白T恤黑运动裤,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像被阳光重新洗过。他正和几个男生说笑,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嘴角扬起的弧度比夏日还要灿烂。一个暑假的功夫,那个安静温和的少年似乎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但骨子里的温柔却像融化的蜜糖,在每一个眼神里流淌。他好像又长高了,1米8的个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过路的女生频频回头,窃窃私语像风中的蒲公英四处飘散。
“看呆啦?“韩微促狭地用手肘捅了捅她,“那是三班的白赜,中考发挥失常才来的二中,听说原本能上市重点的。“
林漪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她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突然发现白赜笑起来时真的很好看,无论多少次,她都看不腻。心脏突然漏跳一拍,她慌忙低头快步走开,却还是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林漪?“
那声音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整个上午的课,黑板上的公式都变成了游动的蝌蚪。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循环键。食堂打饭时总能听见隔壁桌议论“三班那个白赜“;去食堂的路上会偶遇他被女生围着问题;就连韩微的闺蜜也红着脸来找她们打听他的联系方式。二中虽然是出了名的帅哥美女集中营,但白赜就像沙砾中的珍珠,那种干净温暖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每次远远看见他,林漪都会下意识绕道走。有次在路上差点迎面撞上,她慌不择路地躲进校园的爬山虎长廊,额头抵在书上,闻着陈旧纸张的味道平复心跳。毕业那天故作潇洒的分手宣言,现在想来简直像个拙劣的玩笑。她不断回想,如果当初没有说出那句话,现在是不是就能自然地打招呼了?
十一月的伊犁已经飘过初雪。林漪刚过完十五岁生日,课桌上还摆着沈婉秋送的分别礼物——动漫立牌。
这天班主任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明天会有位复学生加入我们班,希望大家多照顾。“老师顿了顿,声音压低几分,“这位同学有些抑郁倾向,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林漪这是还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转学生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波澜。
周日下午,教室里的暖气嗡嗡作响。当那个女生跟在秦九身后走进来时,林漪正咬着笔帽解一道数学题。新同学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白色宽大的卫衣,整个人安安静静带着局促。她被安排坐在第三大组倒数第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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