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一眼,初一连忙藏起银针,楚筠苒慌忙将带血的衣裳塞至身后。
对着迎面而来的秦时休傻笑。
“喜欢喜欢,多谢师弟,师弟你先出去吧,我洗个脸就来。”
秦时休一进帐就看到楚筠苒身后带血的衣角,再看着楚筠苒,没吭声。
又掀帘离开。
“被教训了?”
安排好行军路线的薛浛轩看秦时休神情萎靡地站在营帐外,忍不住上前安慰两句,“你也是,这么冷的天还大半夜去猎狐,楚姑娘不生气才怪!她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别闷闷不乐了。”
是啊!楚筠苒知道这狐裘,肯定是要教训他一顿的。
他都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可他一进帐,楚筠苒就跟她说谢谢。
她肯定又是寒毒发作,不想让他知道才赶他出来。
本就处在极寒之地,昨日他骤然拿走她的披风,肯定是受寒了!
自己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少年,不应该为了一件衣裳和流言蜚语置气。
秦时休很自责。
自责到一出发,就把楚筠苒抱到自己马上。
楚筠苒‘哎?哎?’两声,“干嘛呢?我有马!”
“踏雪最稳,又爱干净,你骑着它才不会把狐裘弄脏,小师姐,这是我辛苦一夜才打到的,你要爱惜些。”
踏雪是秦时休养大的马驹。
楚筠苒无语凝噎,只得和他交换。
一来她身体尚未恢复,她的马受伤留在上京,骑的是薛浛轩分配的马匹,和踏雪相比,自然骑踏雪确实更为稳妥。
二来她自己心虚,不敢和秦时休多做交谈,尽量避开为好。
上京城的世家公子看了高惜书的下场,没敢再提离开一事。
高惜书的伤势不轻,连日来赶路之时备受煎熬,每日上药都仿佛在经历酷刑。
好在陶弃瑞的伤药确实药效奇特,几日过后,已好了大半。
“看在你给本公子送药的份上,本少爷就不怪你害我挨板子了。”高惜书趴在地上,陶弃瑞正在给他上药。
抹药的手紧了紧,才压下心头的恨意,“二公子大人大量。”
“本公子自然大人大量,哼!你看着吧,等回了上京,我定要让我爹参将军府一本!他们滥用私行!目无法纪!”
“二公子,小声点。”
虽然周围没人,但难保被人听了去,陶弃瑞扭头望了眼四周,“二公子,这些话切记不可再说!这是在北疆,真要出了事,只能认栽!”
“我懂,之前是我蠢,没弄清形势,现在我可不傻,要收拾薛浛轩,我也回去再收拾!对了,你这伤药真不错!”
高惜书拿起陶弃瑞手上的药盒,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但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个平民百姓的东西,他还不稀得去思考,随手就还给陶弃瑞,“我娘开药坊的,药效果都没你这好!回头到了上京,把你这药再送我点,我用得上!
你放心,等回了上京,本少爷罩着你,保证上京没人敢欺辱你。”
“多谢二公子,您放心,这药膏乃我祖传,二公子想要,回京之后,我便给您送至府上。”
低下头来的瞬间,陶弃瑞脸色沉了沉,若真能和丞相府搭上线,也不枉他受了高惜书巴掌。
*
收到目咁大军已于前日抵达夷庆寨的消息,众人皆松了口气。
行军途中,秦时休一直吊儿郎当,可这消息传来,众人都明显看他神态松懈下来半分。
“既然目咁城援军到了,那匞予的援军今日应当也能到达,我们此行路过望月关时节省了时间,最多七日,也能抵达广县。”
楚筠苒按照前世的记忆,在舆图上做了个标记。
“到达广县后,我们不要直达夷庆寨,我们可以从南面绕到这里……”
她说着,视线看向几人。
秦时休对前世的战事不甚清楚,但知晓夷庆寨的战事后,他的打算就是绕路。
郝副将抓着脑袋,“不去夷庆寨,去这里作甚?仗又没在这里打!”
“偷袭!”
“偷袭!”
薛浛轩和秦时休同时出声。俩人对视一眼,转而看向楚筠苒。
“没错,就是偷袭,现在有目咁、匞予两路大军给毅国侯分担压力,后面又有楚国大军来捕捉受伤螳螂,那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螳螂腿给他折了!”
众人随楚筠苒视线看向舆图,纤细的手指在舆图上圈圈点点。
“夷庆寨是主战场,毅国侯最危险的地方在西面和南面,如今目咁、匞予两路大军从后方加入,距离西面战场最近,煜北定会调动大军支援西面。那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