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闭嘴!”
衙吏拿烫红的烙铁烫在审讯的犯人身上。
凄厉的哀嚎声,吓得沈湘晚僵在原地,小脸白了白。
“啧,胆子怎么这么小了?”
陆栖迟一脸嫌弃,转头吩咐手下的衙吏。
“动作轻点,别吓到……乔夫人。”
不是沈湘晚的错觉,陆栖迟这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我不怕。”
陆栖迟低笑,追赶上沈湘晚。
乔煜的牢房好找。
别的牢房都在严刑逼供,只有乔煜这边安安静静的。
他穿着离开侯府时的那身锦衣,衣服有些皱,但并不狼狈。
“母亲托我给你送点衣服。”
乔煜朝后面张望,没看到送衣服的下人,反而看到了陆栖迟。
“东西呢?”
“喂侯爷!”陆栖迟打断乔煜,“你和你家夫人多日未见,不叙旧不闲聊,见面直接要东西,不好吧。”
“这是我的家事,陆指挥使再手眼通天也管不了。”
陆栖迟是个乖张的,懒得掩饰自己对沈湘晚的情意。
明眼人一看就看得明白。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人觊觎。
就算乔煜厌恶沈湘晚,也不允许别人觊觎她。
“是,是,是。”
沈湘晚狐疑的回头看了眼陆栖迟。
总感觉这男人说的这三个“是”字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又没人惹他。
真是个疯的。
“按照诏狱惯例,所有物品都要经过检查,侯爷都将就这么多天了,想来不在乎再等会儿。”
至于等多久,那就是他说了算了。
乔煜不答:“陆指挥使,我要和内子单独说几句话,请您行个方便。”
“不行!嫌犯不得单独面见外人,有话当着我的面说就行。”
沈湘晚记得从前诏狱是没这个规矩的。
乔煜:“陆指挥使日理万机,您派个手下过来听着就行。”
陆栖迟看向沈湘晚,那意思是要沈湘晚开口。
沈湘晚闷哼一声。
陆栖迟咧了咧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沈湘晚:“夫君说得对,麻烦陆指挥使带路了。”
“噗嗤——”
乔煜笑了。
陆栖迟的脸色由明转暗,黑的要滴出水来。
“很好,很好。”
陆栖迟离开,拽来了个小衙吏。
“老大,谁惹你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黄毛,盯紧了这二人,一字一句都给我复述清楚。”
黄毛来了精神,“保证完成任务!”
“你惹他干嘛?他就是个疯的。”
语气熟稔轻快。
翠华轩闹了那么一出,沈湘晚仍能和乔煜心平气和的说话。
乔煜有些恍惚,好像那日拿刀顶他喉咙的不是沈湘晚。
“确实确实,还是夫人贤良。我在安邑坊置了一处宅子,夫人把倩儿送过去吧。”
“?”
千辛万苦从诏狱里往外传消息,就是为了安置他的妾室。
是沈湘晚疯了还是乔煜疯了?
沈湘晚:“你在诏狱里过得太痛快了?要不我和那条疯狗说一声,让他给你找点儿事做?”
乔煜:“……”
你也是个疯的。
谁也别说谁。
“夫人,就当为夫求你了……你帮我安置好倩儿,我已央求母亲把东市珠宝铺的地契过给你。”
东市珠宝铺是昌平侯府最盈利的一个铺子。
“那是我的嫁妆,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入侯府后,娄氏以她不会经营为由抢了过去。
陆栖迟佩剑回来,身后还带着几个小衙吏。
陆栖迟把箱子扔给乔煜,“侯爷得罪了,玄麟卫已经搜查完毕,并无不妥。”
“麻烦指挥使了。”
“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陆栖迟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被乔煜先一步打断留下,“陆指挥使,你说我这也没什么嫌疑,什么时候能走——”
沈湘晚不搭理二人,走了。
“等调查清楚自会放你离开。晚儿——”
乔煜眼底涌出狠厉。
沈湘晚上到一层。
江妄拦住她:“侯夫人,得罪了。”
沈湘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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