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的马车是匹老马,走路颤颤巍巍的,车夫赶车不紧不慢。
陆栖迟随便扔给车夫一锭银子,“车归我了。”
车夫掂了掂到手的银子,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殷勤的将车上的随身物品带下来,“贵人您慢走。”
十两银子啊!够买两辆他这样的车了。
而且他这还是一匹老马,不值钱的那种。
陆栖迟驾车朝乔宅的方向走,迎面撞见玄麟卫的黄毛骑着马匆匆忙忙的往北门方向去。
陆栖迟伸出头朝外面喊了一嗓子:“去哪?”
黄毛看到陆栖迟,眼睛一亮:“老大!太子殿下召您走一趟衙门,乔家家主乔蒙在衙门哭着求太子殿下做主呢。”
“乔蒙?”沈湘晚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撩开帘子露出头来,“乔蒙去衙门做什么?”
黄毛笑眯眯的和沈湘晚打招呼:“侯夫人也在这里啊!说来话长,你们还是赶过去看看吧。”
陆栖迟心里猜到了七七八八:“好,这就去。”
从北门到衙门步行需要半个时辰,陆栖迟“劫”来的这匹老马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他朝黄毛示意:“把马给我,你驾马车回去。”
“是……可是老大,只有一匹马啊!”黄毛看了眼沈湘晚又看了眼陆栖迟,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您和侯夫人共乘一匹马不好吧。”
沈湘晚身形利落的跳下马车,她轻轻扫了一眼黄毛,声音清寒:“我和乔煜和离了,等回长安城就去官府登记。”
“哇塞?”黄毛惊讶的张大嘴,那嘴都能塞个鸡蛋了,这小子机灵又上道:“恭喜你啊沈姑娘!也恭喜老大,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沈湘晚和陆栖迟的心中都装着事情,没空和黄毛闲扯。
陆栖迟给了黄毛一拳:“你小子少贫嘴。”
沈湘晚身形利落的翻身上马,美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快上来,我带你。”
陆栖迟:“啊?”
这不对啊!
不应该他带着沈湘晚吗?
沈湘晚冷笑一声,双腿夹紧马腹,弯腰拎起陆栖迟的领子,欲要把陆栖迟捞到马上。
陆栖迟意识到沈湘晚要做什么,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扭捏:“我……我自己上来!”
去衙门最近的路线需要穿过市集,人多,骑马一定要慎之又慎。
陆栖迟的身量比沈湘晚高,坐在沈湘晚前面会遮住她的视线,所以沈湘晚微微偏头,头从陆栖迟的脖颈处探出去。
陆栖迟坐在沈湘晚的怀中,浑身煞气的指挥使难得害羞,脸和耳垂鲜血欲滴,目光扭捏。他和沈湘晚离得太近了,后背处温软的触感明显,脖颈处是女人馨香温热的呼吸。
陆栖迟浑身仿若过电,那处有些不对劲,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他的后背越绷越紧。
陆栖迟本来就挡着她的视线,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越坐越板正。
沈湘晚没好气地道:“你还来劲了?低头!”
陆栖迟摸了摸头,顺从的低下头。
……
兰陵府衙
程锦和沈知鹤站在门口等陆栖迟进来。
远远就看到大名鼎鼎的陆指挥使低着头,含羞带怯的骑着马过来了。
含羞带怯?
将这个形容词安在陆栖迟身上,程锦和沈知鹤都觉得惊恐。
仔细一看,原来不是陆栖迟骑马,他竟然是坐在沈湘晚的前面。
程锦和沈知鹤的目光一瞬间就复杂了起来。
“吁——”
马稳稳地停在衙门口,沈湘晚干脆利落的下马,伸手捂住耳朵。
与此同时,沈知鹤的声音响起:“你是昌平侯夫人,青天白日和外男不清不楚的,还要不要名声。”
自己是真有先见之明。
沈知鹤看她这副模样,又是一噎,神色无奈。
这个年代流言蜚语压死人,他也是为了她好。
等沈知鹤说完,沈湘晚才松开手,看沈知鹤这副样子,沈湘晚突然不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和乔煜和离的事情了。
让他多气一会才好。
于是沈湘晚问:“乔蒙怎么了?”
程锦对沈湘晚是真没脾气了,他笑呵呵的看着沈湘晚:“乔蒙今日一早来官府报案,说有人要杀他,带着一家老小赖在衙门不离开。”
“做贼心虚。”
沈湘晚和程锦边说边往里走。
陆栖迟没跟过来。
沈湘晚回头一看,就看到陆栖迟殷勤的和沈知鹤作揖赔罪。
“沈公子,是我今日考虑不周,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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