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从牵来快马,陆栖迟翻身上马,追上沈湘晚。
夜色很深,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青石地板的声音。
“乔家私屯禁兵器又和江北盐案有勾结。”
陆栖迟自说自话,完全不指望沈湘晚回他。
“嗯。”
马车里传来很轻的声音。
陆栖迟一惊,面带惊喜,“你尽快脱了乔家这个坑。”
沈湘晚:“他们都拿我当替罪羊了,我脱得了吗?”
娄氏今晚就是要把她送进来换走乔煜的。
“会有办法的,日子还长,好好活下去。”
一路无言。
陆栖迟送沈湘晚到昌平侯府前一条街。
“我不送你进去了,被人看到不好。”
马车里的人没有回应。
陆栖迟苦笑,驾马调转方向。
“多谢。”
女人的声音很轻,消散在春夜的寒风中。
但陆栖迟听到了。
他勾了勾嘴角,眼底更多的是苦涩。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孙嬷嬷和彩星一直守着。
见沈湘晚平安回来,二人才松了口气。
“夫人回来就好。”彩星搀扶着沈湘晚,“府里都在传……”
“传我回不来了?”
沈湘晚没理会彩星,“孙嬷嬷,您年纪大了,快回去歇息吧。”
孙嬷嬷了解沈湘晚,她敏锐的觉察到沈湘晚的不悦。
但三年不见,二人也没从前那般熟络。
“姑娘早些歇息。”
房间里就剩了沈湘晚和彩星彩月两个丫鬟。
“跪下!”
沈湘晚坐在主位。
她很少这般声色俱厉。
彩月隐约猜到了什么。
彩星大着胆子询问:“夫人,出了什么事?”
“我问你,东市珠宝铺的账一直都是谁在管?”
一瞬间,彩星浑身冰凉。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藏不住了。
“我将珠宝铺交给老夫人,盈利都进老夫人的私库——为何每月去收账的人是你。”
“那是夫人的嫁妆!奴婢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夫人的嫁妆落在旁人手中!”
沈湘晚:“你也是沈府的家生子,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能轮到你自作主张?”
她极力想和陆栖迟撇清关系。
但今晚多亏了陆栖迟护她。
程铭器重陆栖迟,陆栖迟铁了心要护她,所以程铭将此事轻轻带过。
她还是欠了陆栖迟一个人情。
彩星反问:“自作主张?奴婢要是不主动,您在这吃人的侯府怎么活?”
“我怎么都能活下来,彩星,你太贪功冒进了。你先歇息几日吧,我身边不用你伺候。”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