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古川正要出门扮鬼时,秦风正躺在二楼天台,就着花生米喝小酒看夜景。他隐约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像在哪见过似的,但具体情节又记不太清。反正他知道,就算这次把上官古川轰走,这人以后还会回来,而且大家关系会越来越好,索性懒得管,仰头喝光酒壶里的酒,抹把嘴回屋睡觉去了。
女生寝室里,谢全佳和贾玉环睡得正香,任舒却抓着被子不敢闭眼。突然,她瞅见窗外有黑影晃过,猛地坐起来大喊:“有鬼!”俩人被吵醒,谢全佳坐起来揉眼:“哪来的鬼?”任舒指着窗外直哆嗦,谢全佳扭头一看,外头空空荡荡,啥也没有,便哄她:“别自己吓唬自己,赶紧睡。”说完把任舒按回床上,搂着她一起躺下。
任舒哪敢睡,眼睛瞪得溜圆。没过一会儿,她又看见房门外闪过黑影,吓得再次尖叫。这回贾玉环没醒,谢全佳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抬手就要开门。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见范仲举浑身挂满桃木剑、玉佩、木牌之类的“驱鬼装备”,两眼放光地凑过来:“全佳!鬼在哪呢?我来抓鬼!”
谢全佳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你想吓死谁啊!哪来的鬼?赶紧回去睡觉!”说完“砰”地关上房门,回床上接着睡了。任舒缩在被子里,心里直嘀咕:咋就我看得见鬼呢?
就这样折腾到后半夜,范仲举在院里转了大半天,啥鬼影子都没见着,困得实在撑不住才回房睡觉。第二天早上,大家吃完早饭都聚在院子里,又聊起昨晚闹鬼的事儿。
谢全佳拍了拍任舒肩膀:“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世上哪有鬼啊?”范仲举立马凑过来反驳:“咋没有鬼?我看咱们这儿全是鬼!”说着就开始挨个点名,指着刘浪说:“你是馋鬼,就知道惦记吃的!”又指向谢全佳:“你是吝啬鬼,一分钱掰成八瓣花!”任舒被说成胆小鬼,贾玉环成了调皮鬼,最后范仲举还不忘夸自己:“我嘛,当然是机灵鬼!”轮到秦风时,他笑嘻嘻说:“你就是懒鬼,天天就知道躺着!”
秦风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转头对刘浪说:“既然范公子这么会说,咱俩干脆把他也变成鬼咋样?”说着突然对范仲举扮了个鬼脸,逗得大伙哈哈大笑,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大家正笑闹着,上官古川和郭东离慢悠悠从屋里出来,在院子石桌边坐下。郭东离冲上官古川使了个眼色,突然一拍大腿,咋咋呼呼地喊:“听说昨儿宅子里闹鬼了?这不会真是鬼宅吧?要我说,大伙赶紧搬家才保险!”
谢全佳双手抱臂,盯着上官古川的伤腿慢悠悠开口:“既然宅子不安生,我这当房东的可得尽点心。”他故意加重语气,目光直直对上上官古川躲闪的眼神:“特别是要护好上官公子的周全——毕竟您腿脚不便,万一再碰上‘脏东西’,可怎么吃得消?”这话明着是关心,可在场有几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他是在敲打扮鬼的人。
谢全佳盯着上官古川躲闪的眼神,故意问:“对了,你这几天去哪了?”上官古川忙说:“腿不方便,一直在屋里养病呢。”谢全佳又问:“那你看见鬼没?”上官古川夸张地喊:“看见了!要不是腿伤,我早跑了!”
任舒插话说:“你腿不好,鬼咋不先抓你?”上官古川一时语塞,郭东离赶紧帮腔:“说不定这鬼专挑女的下手!”谢全佳笑了笑,转头对上官古川说:“上官公子说看见鬼,那肯定是真有。总不会是你装鬼吓大家吧?”说完盯着他,眼神里藏着话。
上官古川结巴着辩解:“我、我哪是那种人!”谢全佳接着说:“就是啊,上官家大业大,要是知道自家子弟为了点钱装鬼吓人,不得直接断绝关系?死了都进不了祖坟,就算埋了也得被刨出来。”这话明里暗里敲打着上官古川,就看他能不能听进去了。
贾玉环和范仲举打闹时,任舒挨着谢全佳坐下,小声问:“全佳,你真不怕鬼?”谢全佳叹口气:“咋不怕?可我就想当面问问,我娘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秦风在旁接话:“咱们怕的鬼,说不定是别人天天惦记却见不着的人。”说完哼起小调:“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却让我遍体鳞伤...”这调子古怪又实在,大伙听着想笑,细琢磨又心头泛酸——有时人比鬼更难懂。
正说着,黑影子一闪,披头散发的“鬼”张牙舞爪冲来。众人惊呼四散,只有秦风与郭东离没反应过来。上官古川扮的鬼直奔三个女孩,想把她们吓跑。
跑到院中,谢全佳不慎摔倒。任舒眼一闭,挥着拳头冲上前:“要抓就抓我!别碰全佳和玉环!要抓咱们三个一起走!”谢全佳趴在地上,看任舒怕得发抖却仍挡在身前,心里暖烘烘的——有这群朋友在,这地方才像家。
任舒正乱挥拳头,范仲举举着桃木剑从拐角冲出,身上挂满玉佩佛珠,大喊:“鬼兄留步!我就想问问,你们平时咋过日子的?我不打你,咱聊聊!”上官古川见状不妙,转身就跑。范仲举举剑追在后面,边跑边喊,活像戏台上的武生。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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