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葬礼的第二天上午,管网城的议事厅内,残破的通风管正发出呜咽般的鸣响,仿佛在为逝去的英灵低吟挽歌。昏黄的应急灯在马克斯脸上投下蛛网状的光影,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正摩挲着战术地图上焦黑的弹孔——那是三天前清道夫突袭留下的狰狞印记,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你说神域者是凯莉?”马克斯的声带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音,这是前天战斗中吸入的腐蚀性气体留下的后遗症,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那个在圣殿里用活人当电池的恶魔,居然是两百年前和你共事的博士?”
他的眼神如利刃般锋利,紧紧盯着乔治,仿佛要将对方的过往看穿。“乔治,凯文,我有很多疑问:芯片是违禁品,怎么会出现在你们俩手里?神域者提到了芯片,那芯片到底是什么?”马克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疑惑,他的目光在乔治和凯文之间来回扫视,仿佛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和我没关系,是他,只是当时为了怕你责怪,所以没敢第一时间和你说。”凯文指了一下乔治,赶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医疗枪,仿佛在为自己的慌乱寻找支撑。
乔治下意识握紧胸前的怀表,表盖内侧露西的照片已被摩挲得发白,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思念与愧疚。当全息投影仪亮起2050年的实验室画面时,他的瞳孔不自然地收缩——凯莉穿着白大褂站在粒子加速器前的模样,与如今机械躯壳包裹的神域者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刺痛他心灵的画面。
“这个确实与凯文没有关系,芯片的事我也没有和凯文说真话,因为它太重要了,是一位故人的重托。”乔治鼓起勇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乔治顿了顿,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神域者,我可以确定就是我在2050年时期的同僚凯莉博士。但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在百年后会变成这样。”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硝烟的AI法案辩论会现场。“当时,凯莉有着双重身份,既是‘天宫神器’企业的代言人,又是AI科学信息技术研究博士。在AI法案辩论会上,她的观点十分激进,主张赋予AI更多权利。”乔治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她认为AI拥有自我意识是合理的,应该享有平等的地位,甚至在会上大放厥词,说如果给AI套上颈箍咒,就等于给人类文明发展套上了十字架。可我并不认同她的极端做法,我觉得AI的发展需要谨慎对待,不能盲目放纵。我在辩论会上属于中立派,试图在激进与保守之间寻找平衡。”乔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当时凯莉试图说服大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那种对自己理念的盲目坚信,让我感到恐惧。她指责我是被陈旧观念束缚,不懂得拥抱科技的进步,甚至当众嘲笑我的谨慎是懦弱的表现。那一刻,我看着曾经志同道合的同事,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个被自己的理想冲昏头脑的疯子。”
“后来,她为了达到目的,策划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乔治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她暗中操控AI,杀害了与她对立派代表人物爱德华教授。当时,我也被卷入其中,甚至一度被怀疑是凶手。我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致力于推动AI与人类和谐共处的她,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我一直对她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理解,却又无能为力。”乔治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甘。
“关于你们说的高地圣域中数据墓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与2050年天宫神器AI智能体制造商存在关联。”乔治补充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如果,乔治你提供的信息没错,神域者是和你同年代2050年的凯莉博士。她不是TL-234机器人。那我们要重新来审视目前的战斗,包括下阶段的计划。”马克斯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心里只关心如何让双方战斗的天平更偏向自己这一方。
凯文突然踢翻脚边的弹药箱,黄铜弹壳叮叮当当滚落一地,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情。“所以你明知道她是疯子,还让她活到现在?”这个在废土摸爬滚打十年的战士,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知不知道上个月被改造成活体服务器的孩子,有六个没撑过手术?”
“还有在你的刚才表述中,芯片是什么?”马克斯打断了凯文的叙述,直接问到了关键问题。
“芯片是这样的,”乔治坐直身子,认真解释道,“芯片的底层协议是‘AI规则烙印技术’。通俗来讲,就是将特定的人类社会基本生存规则和人类的价值观念直接植入AI核心程序,让它们的行为完全符合人类社会的需求,以‘人类至上’为AI智能体的第一性原则行动。”
“所以这枚芯片,”马克斯指向乔治防护服内闪烁蓝光的装置,“就是爱德华教授最后的保险?”
空气突然凝滞,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那这个芯片百年之后还能发挥作用吗?”马克斯追问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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