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刺破推进城的阴冷空气,苏晓贴着墙根往伊万科夫的牢房跑,鞋跟在潮湿的石砖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个不停,【检测到异常波动:大规模群体活动(预估人数:200 )】的提示红得刺眼,他抬手拍了拍太阳穴——这破系统每次关键时候都跟弹幕似的。
拐过第三个转角时,他差点撞上两个抄着铁棍的囚犯。
为首那个秃头大汉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铁棍差点戳到他鼻尖:“小子,哪边的?”苏晓后退半步,指尖悄悄摸向袖口的喷剂瓶,面上却堆起笑:“自己人,找伊万科夫老大商量怎么冲第四层呢。”秃头大汉愣了愣,突然咧嘴:“行,算你识相!”挥着铁棍往前跑时还喊了一嗓子,“都跟紧了!别让麦哲伦那老毒物堵后路!”
等那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苏晓才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墙面那道半指宽的裂缝——昨天修水管时他故意弄的,此刻裂缝里塞着的小纸条还在。
展开一看,是伊万科夫的字迹:“午夜三点,第五层中央大厅集合。”
“老伊这时间选得……”苏晓低头看了眼腕表,指针正指向两点四十五分,“合着是算准了麦哲伦去酒窖的空当?”他加快脚步,经过路飞的牢房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大嗓门:“喂!卖辣条的!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苏晓脚步一顿,抬头就看见路飞扒着栏杆,草帽歪在脑袋上,嘴角还沾着面包屑。
他差点笑出声:“我说你追烤鸡追到推进城来,这剧情比我卖辣条被木叶暗部围堵还离谱吧?”路飞眨眨眼:“不是烤鸡,是看守说地下酒窖有蜂蜜酒!我闻着味就来了……”他突然凑近栏杆,“不过正好,你有办法出去吗?我答应了艾斯要救他!”
苏晓揉了揉眉心。
三天前在水之都,这小子还蹲在他淘宝摊前啃辣条,说“下次请你吃海鲜大餐”,现在倒好,海鲜大餐没吃上,先蹲推进城号子了。
“办法有,但得听我安排。”他指了指路飞手腕上的海楼石手铐,“现在冲出去就是送人头,等会儿跟紧我。”路飞用力点头,发梢的稻草都跟着晃:“没问题!我最擅长跟紧了!”
说话间已到伊万科夫的牢房。
银长发的囚犯领袖正靠在草席上哼歌,见苏晓来,指节敲了敲栏杆:“来得正好,我还怕你被汉尼拔那老狐狸套了话。”苏晓摸出万能钥匙——用系统今天刷新的回形针和微型钳子改造的,“那老东西给了抗毒血清的位置,不过他更想看看我敢不敢在暴动时动手。”钥匙插入锁孔,“咔嗒”一声轻响,牢门开了。
伊万科夫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这手开锁活,比我当年在海军总部偷文件还利索。”苏晓扯了扯嘴角:“前同事教的,说‘万一哪天被绑了,至少能自己开门’。”他压低声音,“老伊,暴动目标得改改。第五层到第四层的升降梯在东北角,控制住它,才能把麦哲伦的毒液防线撕开。”伊万科夫眼睛一亮:“好小子!这思路比我那堆手下靠谱多了——你怎么知道升降梯位置?”
苏晓摸了摸鼻子。
昨天他借口给汉尼拔送咖啡,在监狱地图上扫了眼,系统当场就生成了3D建模。
“经验罢了。”他含糊过去,“现在得先拿抗毒血清。麦哲伦的毒液连他自己都怕,没这东西,暴动队得折一半。”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消毒水味混着某种甜腻的药香。
苏晓猫腰溜进去,系统提示在眼前闪烁:【目标物品:抗毒血清(B-7档案柜第三层最里面)】。
他轻手轻脚拉开档案柜,玻璃试管在月光下泛着淡蓝色,刚要伸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哟,苏老板这是?”
苏晓头皮一麻。
汉尼拔的声音像沾了蜂蜜的毒针,他转身时已摸出喷剂瓶,却见对方靠在门框上,白大褂口袋里插着注射器,“我就说,能在推进城混到跟囚犯称兄道弟的,没点本事怎么行?”他指了指苏晓手里的试管,“拿去吧,反正麦哲伦的毒液,没我改良的血清,你们也撑不过十分钟。”
苏晓捏紧试管,毒舌自动启动:“医生这是提前给自己留后路?等我们出去了,给您在香波地群岛开个私人诊所?”汉尼拔笑出了声:“聪明。不过——”他突然逼近,“要是让麦哲伦知道是我透的信……”苏晓举起试管晃了晃:“放心,您的歌舞片投影器,我明天就让系统发快递到您实验室。”
两人正对峙着,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苏晓迅速把血清塞进怀里,抄起桌上的酒精棉球擦手,装出给病人换药的模样。
两个看守踢门进来,刺刀在灯光下泛冷:“医生,麦哲伦大人说——”话没说完,其中一个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儿?”
苏晓心里一紧。
他怀里的血清瓶漏了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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