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空的官服,立刻站起身。
“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楚辞空摆摆手,“我是县衙新任捕头,调查前日水中浮尸一案。想请问老丈,近来可在河边见过可疑之人?”
老渔夫摸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老朽日日在河边打鱼,人来人往,也不知哪个可疑。”
“尤其是穿深色麻布衣的壮汉,或者昨夜前后在此逗留的陌生人。”楚辞空补充道。
老渔夫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
“大人,前晚我见过两个穿着朴素、像是庄稼人的男子在河边逗留。”
楚辞空眼前一亮。
“可看清他们的样貌?”
“天色太暗,看不真切。”老渔夫摇摇头,“只记得其中一人体格健壮,像是常年干重活的。他们似乎在低声争执,我也没敢靠近。”
“争执?可听清争执什么?”
“听不清具体内容。”老渔夫皱着眉头,努力回忆。
楚辞空点点头,继续问道:“老丈可知道这附近有个叫陈爷的人?”
老渔夫脸色一变,目光警惕地四下扫视。
“大人,这个……老朽不知。”
楚辞空敏锐地察觉到老渔夫神色的变化,心中了然。他掏出几枚铜钱递过去。
“多谢老丈相告,这些拿去买壶酒吃。”
老渔夫连连摆手,不敢接受。
“大人,老朽不能收。知道的都说了,实在不知更多。”
楚辞空将铜钱收回,拱手道:“多谢老丈。若想起其他事,可到县衙寻我。”
离开老渔夫,楚辞空继续沿河走访其他渔民和附近的农户。大多数人都讳莫如深,一提到“陈爷”便闭口不言。
天色渐晚,楚辞空返回县衙。
孙诚已在衙门口等候,见楚辞空回来,立刻迎上前。
“楚捕头,有发现。”
两人走进楚辞空的厢房,关上门。孙诚压低声音,道:“小人按您吩咐,装作收杂货的,挨家挨户打听李氏的情况。”
“嗯,说说看。”
"邻居们说李氏为人本分,没得罪过什么人。但有一事蹊跷,李氏死前几日,曾与那陈长庚有过争执。"
"争执缘由?"
"青苗钱催贷。李氏称家中无田地,无需贷款。可陈长庚不依,两人言语不和。"孙诚顿了顿,"更有邻居称,争执当日,陈长庚曾恶狠狠地说,若再不贷款,会让李氏'后悔活在这世上'。"
“果不其然,案卷上书"自愿借贷"可实际却强行摊派。”楚辞空低声重复,脑中飞速旋转,“税吏陈长庚…会不会就是那两个人口中的'陈爷'?”
"可有人看见陈长庚当晚去过河边?"
孙诚摇头。
楚辞空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线索越来越多,但案情也越发扑朔迷离。
"还有什么消息?"
“近日陈长庚负责催缴青苗贷,与不少农户都发生过冲突。其中有个叫吴老河的农户反应最为激烈。嚷嚷着要和陈长庚同归于尽。”孙诚想了想,又说,“另外,还有个消息,据陈长庚的邻居说,他近日里时长夜出,不知干什么去了。”
楚辞空立刻警觉起来。寡妇离奇被杀,漕运工人口中的“陈爷”,半夜外出的青苗税吏...这一切似乎都指向同一个人。
"孙诚,立刻带几名可靠的衙役,去陈长庚家。本捕头要亲自拜访他。"
"是!"
暮色渐浓,华阴县城的街巷已经点起了零星灯火。楚辞空带着孙诚和另外两名衙役,来到了陈长庚的住处。
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青砖灰瓦,看起来还算体面。
楚辞空上前敲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安静的街巷中格外响亮,门内却没有任何回应。
连续敲了三次,仍无人应答。
"去问问邻居。"楚辞空对两名衙役吩咐道。
衙役很快带来消息:"邻居说已经两天没看见陈长庚了。"
楚辞空和孙诚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觉。
“孙捕快,陈长庚可能已经畏罪潜逃,也可能……”楚辞空停顿片刻,“我们必须进去查看。”
“破门而入?”孙诚有些犹豫,“陈长庚虽是小吏,也有些关系。万一他只是出远门……”
“我来承担责任。”楚辞空态度坚决,“李氏案和陈长庚的失踪绝非巧合。容不得拖延。”
孙诚看了看楚辞空坚定的眼神,点点头。
他抽出短刀,一刀劈开大门。
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落日的余晖洒在庭院里,显得异常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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