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华阴县衙门前一片肃杀之气。
钱县令果然从华山巡检司借来了一百名神色彪悍的边军,由一名经验老到姓卫的都头统领。这些军士身着皮甲,腰挎长刀,一个个面容刚毅,眼神锐利,显然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楚辞空立于衙门前,望着这支真正的军队,心中微微安定。
连日来的案件让他疲惫不堪,但真相已渐渐浮出水面。吴老河一家合谋杀害四人,手法狠辣,意在控诉青苗法。如今,他们逃往华山,恐怕已与山匪勾结。
钱县令站在楚辞空身侧,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楚辞空,为了这一百名边军,本官可是搬出了多年的人情,成败在此一举。”
楚辞空微微点头,目光扫过队伍。这些真正的军士确实让他心中稍定,但也明白此行凶险非常。
“多谢大人。”
正当楚辞空打量着这支队伍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转身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怔。
县尉李闻鹤顶盔冠甲,罩袍束带,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刀,整个人的气质与平日判若两人,多了几分锐气和杀伐之气。
“李大人也要亲自出马?”楚辞空有些意外。
李闻鹤拱手道:“华阴县治安,本官亦有责任。况且此次行动凶险,本官岂能袖手旁观?”
华阴县衙调集了所有能动用的弓手、捕快四十人,由李县尉亲自指挥。一时间,县衙外旌旗招展,马蹄声声,气氛肃杀。
楚辞空明白,这是钱县令倾尽全力的最后一搏。若此次不能将吴氏一家缉拿归案,恐怕钱县令的乌纱帽也将不保。
“出发!”随着卫都头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华山方向进发。
行至华山脚下,楚辞空命人寻来几名当地猎户询问情况。
“这位大人,小人常在山中打猎,近日确实见过一家三口往山上去了。”一名面色黝黑、身材精瘦的猎户恭敬地说道,“那男的带着个妇人,还有个年轻力壮的后生,看着像是父子。”
“可知他们去了何处?”楚辞空追问。
猎户回道:“回大人,山上早有一伙以郑姓头目为首的百余人山匪盘踞,那一家三口应该是去入伙了。”
这更加应证了楚辞空之前的推断。吴氏一家确实是投奔了山匪。
卫都头走上前来,向楚辞空和李县尉抱拳道:“李县尉,末将有个建议。”
“说来听听。”李县尉点头示意。
“依末将看,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正面佯攻,吸引山匪注意;另一路由这位熟悉地形的猎户带领,从小路奇袭。如此方能出其不意,擒贼擒王。”
楚辞空点点头,这卫都头果然是久经沙场之人,战术思维相当清晰。
“好主意。”楚辞空点头赞同,随即道,“我愿加入奇袭小队。”
李县尉略一沉吟:“本官也随奇袭小队一同前往。正面佯攻就交给卫都头指挥了。”
卫都头抱拳应下:“末将定不负所托!”
奇袭小队由李县尉带领,楚辞空、孙诚、陆昭、陆晦及三十名精锐士兵组成,再加上两名熟悉地形的猎户引路。
队伍在密林中穿梭,华山地势险峻,道路难行。李闻鹤虽然平日里也操习武艺,但这种在崎岖山路上的长途跋涉还是第一次,不多时便已汗流浃背。
“李大人,小心脚下。”陆昭提醒道,伸手扶了李县尉一把。
李县尉点头致谢,暗自调整呼吸。
行至半山腰,突然,跟着猎户走在最前方的楚辞空做出噤声手势。队伍立刻停下,所有人屏息凝神。
“有暗哨。”楚辞空低声道,指了指前方一片灌木丛。
李县尉眯起眼睛,轻声下令:“陆昭、陆晦,上前查看。”
两名亲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然而就在他们接近灌木丛时,突然几道人影从林中扑出,手持削尖的木棍和锈蚀的柴刀,向两人袭来。
“有埋伏!”楚辞空大喊一声。
陆昭、陆晦反应迅速,配合默契。陆昭侧身避开一记横劈,同时右手刀鞘向上一挑,正中对方下巴;陆晦则是一个闪身,绕到另一名山匪身后,手刀击向其后颈。
两名山匪应声倒地,但另外几名山匪已经冲了上来。
一名山匪挥舞着柴刀向楚辞空砍来,楚辞空不慌不忙,使出松风剑法第二式“松枝挂月”,剑身斜挑,轻松化解对方攻势,同时借力反击,剑尖直指对方咽喉。
山匪大惊失色,慌忙后退,却被楚辞空一脚踹倒在地。
李县尉此时也已拔刀加入战斗,他的刀法迅猛有力,三两下便解决了两名山匪。
战斗很快结束,几名山匪被制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吴老河一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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