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利息!”梅盈珠不可置信扭头等着沈疏微,“你是不是疯了!”
沈疏微起身看着一箱子黄白之物,感叹道:“我们一家原是预备拿这箱金银今夜去打点南狱,却不想被恶仆窃出,害的父亲平白在狱中多受几日苦楚,大伯母不觉得该补偿些利息吗?”
梅盈珠眼皮跳了跳,就听得沈疏微下一句说道:“寻常钱庄借钱一日三厘利息,我才回家认亲也不想弄的兴师动众惊动县主她们,大伯母按两厘利息还我就好。”
一日三厘?她哪个放印子钱的钱庄,怎么不去抢呢。
见梅盈珠面目狰狞一副肉痛神情,沈疏微轻咳了声,提醒,“大伯母莫不是觉得二厘少了,那三厘也成,毕竟大伯母可是我们长辈,多贴补贴补我们小辈也正常。”
梅盈珠慌了,生怕沈疏微再往上滚,又扯出郡主她们说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唤来嬷嬷当场给了她银票。
“行了吧?多的就当我打发你了。”梅盈珠讥讽,“你也是在侯府当千金小姐娇养的,怎的和市侩商人一样铜臭。”
“我伯府可是一等一的清流人家,几时有过你这样锱铢必较顶撞长辈的人物。”
沈疏微命人搬了那箱金银走,朝梅盈珠露出一个微笑,“从前没有,今日开始就有了。大伯母既知我是这样人物,日后可得小心行事,别落了把柄在我手里。”
听出沈疏微明晃晃的威胁,梅盈珠气的险些仰倒。
见梅盈珠动怒,沈疏微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不过楚心柔才被侯府认回去,全府上下都很敬重她,我从前留在府里的无数古玩珍宝都尽归她所有。”
“她与大伯母关系亲厚,从前都愿意送银子给你。想来大伯母有困难,她也是愿意接济你的吧。”
说完,沈疏微转身把梅盈珠给的两张银票抽了一张递给沈知漾,笑的温柔,“这五十两就给阿漾妹妹当零花吧。”
沈知漾惊喜地接过银票,“真的吗三姐姐,这么多银子都给我吗?”
沈疏微揉了揉她脑袋,“嗯,都给你了,得空带你去买身新的衣裳首饰。”
“三姐姐你真好!我最喜欢三姐姐了!”沈知漾猛地扑到沈疏微身上,挂在她身上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吐。
三姐姐真的好厉害啊,从前他们二房被大房明里暗里占去这么多东西都不见拿回来,三姐姐一出手不仅全数拿回来还让一毛不拔的大伯母倒贴了银子!
她以后要唯三姐姐马首是瞻!
梅盈珠看着亲亲热热走远的姐妹两个,只觉得头晕眼花。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她一个月月俸不过二十两,这一百两还是她抠抠搜搜攒了大半年才攒下来的,原想着给宛儿买首饰相亲用的,就这么被二房两个臭丫头拿走了。
一想到沈宛,梅盈珠就一肚子气,若不是她非要拿走那支金簪和玉镯,她又怎么会贴补上一百两银子。
“大小姐呢?府中闹了那么大动静她还不出来吗!”梅盈珠扭头朝婢女喝骂。
婢女支吾说不出话,梅盈珠气的在婢女身上狠狠掐了一把,疼的她脸色惨白。
沈宛被婢女带过来的时候满心的不情愿,噘着嘴道:“娘,这么晚了你叫女儿来做什么呀,过几日可是景王世子的接风宴,女儿还想着这几日早些安睡养好精神赴宴呢。”
“你给我跪下!”梅盈珠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喝。
沈宛瞪了瞪眼,梗着脖子撒泼,“我做什么了啊,娘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人啊!”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非看中楚心柔送来的金簪和玉镯,我今晚能赔一百两银子进去吗?”一想到自己忙前忙后没讨着好不说,还贴了一百两进去给二房,梅盈珠心都在滴血。
沈宛愣了愣,听着梅盈珠没好气地说完今晚的事情,正要开口。
外头仓皇奔进一个管事,冷汗涟涟地跪在地上磕头,“夫人,不好了,外面几户人家不知怎的知道我们拿了二房的东西,这会都围在门口指指点点不肯走。”
他没敢说那些人是怎么骂他们大房不要脸贪图小辈东西的,只怕自己说了就要被夫人迁怒赶出府。
方才二房那个新回来的疏微姑娘大张旗鼓地搬东西,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大房侵占二房财物,今晚过后他们伯府的名声怕是都要臭了。
梅盈珠眼前一黑,这会是真的晕了一阵。
沈宛亦是震惊,柳眉倒竖,赶紧上前摇晃梅盈珠,“娘,今晚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二房那银子可是楚心柔送来的,这事她也有责任。”
“而且您不是说她被侯府认回去了吗,靖宁侯府偌大的家业,她一个嫡出小姐手上银子定不少,我们让她赔钱。”沈宛斩钉截铁说道。
梅盈珠跌坐在椅子上,险些呕出口血来,有气无力看向她,“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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