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浅坑。
“这些狗屁神明,真把人当矿石一样挖了?”
“想当年,那些太古遗种留下的什么神山宝地,里面的好东西,还不是被我当零食一样啃!”
“把人当矿,真是闻所未闻,岂有此理!”
他气呼呼地又砸了一下,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云曦轻轻拉了拉石浩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一些。
她指着光幕中北山矿场外围那些若隐若现的阵法纹路,美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你看这矿场周围的封禁阵法,其构造原理。
与上古时期那些用来镇压人族强者,禁锢人族气运的大阵,何其相似。”
“这不仅仅是一座矿场,更像是一座针对凡人的巨大囚笼。”
“这样的阵法,这样的囚笼,早就该被砸碎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村口,老槐树的枝条在金光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低语。
“这厚重的土石,压住了他们的身躯,却压不住他们向往自由的心。”
“挖开这层层叠叠的压迫,上面,便是朗朗青天,便是自由。”
“每一锤,都是在为自己,也为后来者,开辟道路。”
金色光幕之上,画面陡然一转,场景变得更加残酷。
那个自诩为高等奴隶的百夫长老蔡,满脸横肉,眼神凶狠。
在武庚等人被押到他负责的矿区第一天,就给了他们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
老蔡手中那根浸过油的粗大鞭子,呼啸着抽在每一个新来的奴隶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狞笑着,用最污秽的语言辱骂着这些曾经的“贵人”,享受着将他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当武庚试图为几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同伴讨要一点食物时,老蔡更是勃然大怒。
他认为这是对他人权威的挑衅。
结果,不仅食物没有讨到,武庚和那几个奴隶反而招来了一顿更加凶狠的毒打。
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一直默默跟在武庚身边的白菜,因为试图用自己瘦弱的身体去保护武庚。
被老蔡一脚踹飞,重重撞在坚硬的石壁上,当场口喷鲜血,昏死过去。
矿场之中,没有食物,更没有像样的医疗。
那些监工和所谓的高等奴隶,压根没把他们当做同类,更没把他们当做人来对待。
武庚纪世界,北山矿场深处,另一条矿道中。
正在挥锤的武庚,手臂上那条曾经被十刑烙下的咒文。
此刻如同被火焰灼烧般,传来阵阵剧痛。
他看着光幕中另一个“自己”的遭遇,看着白菜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手中的矿锤被他攥得咯咯作响,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一片惨白。
“这些神豢养的走狗,果然比他们的主子更加凶残,更加没有人性!”
他牙齿咬得渗出血丝,一字一句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
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光幕前,白菜捂着自己的心口,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看着画面中那个倒地不起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那个绝望无助,被恶人踩在泥里,肆意欺凌的时刻。
“当年,我也是这样,被人像对待牲口一样,踩在脚下,践踏尊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好人受苦,恶人却能耀武扬威!”
子羽手按在诛天剑的剑柄上,剑未出鞘,却已散发出森然的寒意。
他看着光幕中那个耀武扬威的百夫长老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神明赐予的所谓‘高等’,不过是一条更加粗壮的锁链罢了。”
“用这条锁链,让奴隶们互相撕咬,互相残杀,他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永远高高在上。”
“真是卑劣而有效的手段。”
不良人世界,渝州城,破庙之中。
李星云“咔嚓”一声,竟生生将手中的青瓷酒葫芦捏成了碎片。
锋利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滴落,他却恍若未觉。
他死死盯着光幕中那个老蔡,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之气。
“这个老蔡,比不良帅手下的那些尸祖还要狠毒百倍!”
“对待同为奴隶之人,竟然也能下此毒手!”
“若让本帅遇到,定要用九幽玄天神功,好好炮制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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