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举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头顶那骤然亮起的金光吓得一个激灵,酒坛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酒水混着泥土四溅。他抹了把脸,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不良帅那老不死的又诈尸了不成?这排场可比他当年搞出来的静心咒大多了!”
姬如雪俏脸凝重,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冰冷的刀柄传来一丝寒意,让她稍微镇定了一些。她盯着光幕,柳眉紧蹙:“李星云,休得胡言!这光芒的气息,比袁天罡的天罡气还要诡异霸道,绝非人力所能及!你看,连通文馆和幻音坊的方向,都有异动!”
藏兵谷。
张子凡手中的算筹哗啦啦散落一地,他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全乱了!全乱了!天机混沌,卦象全无!这是……这是天道变数现于人间之兆啊!究竟是福是祸?”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仿佛整个世界的天机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搅乱。
剑庐。
陆林轩紧紧抱住怀中的剑鞘,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她仰头望着那片金光,眼中带着迷茫和一丝期盼:“哥,你说,这会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不忍看我们受苦,显圣了?”
岐国,幻音坊。
女帝端坐于九天圣姬环绕的宝座之上,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绝美凤眸此刻也充满了惊疑。她看着天空,指尖精心修饰的赤金色护甲竟“咔嚓”一声,无声无息地崩裂开一道细纹,一缕鲜血从裂缝中渗出,她却恍若未觉。她喃喃自语:“能引动我幻音坊护山大阵产生如此强烈共鸣的……究竟是什么力量?难道是岐国的龙脉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异动?”她能感觉到,幻音坊地下的阵法正在疯狂示警。
剑来世界。
小镇,泥瓶巷。
陈平安刚从小摊上买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那糖葫芦就“啪嗒”一声掉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蹲下身子,愣愣地抬着头,看着那片将整个天空都染成金色的光幕,喃喃自语:“泥瓶巷的天……好像,好像破了个大窟窿啊。这比上次齐先生那一剑还要吓人。”
他身旁,一袭青衣的宁姚眸光锐利如剑,她手中的长剑“铮”的一声自行出鞘三寸,剑身颤鸣不止,遥遥指向天际那片浩瀚的光幕。她语气清冷而坚定:“剑气长城上那些沉睡了千百年的老剑条,都在共鸣!是哪位远古的剑仙前辈归来了吗?还是说,有新的剑道至理降世?”她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剑意正在从那光幕中弥漫开来。
不远处,扛着那柄与他矮小身材不成比例的巨大砍刀的刘羡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晃晃的牙齿,唾沫星子横飞:“他娘的!这阵仗可真够唬人的!该不会是阿良那家伙又闲得蛋疼,跑到天上用剑气刻字玩了吧?不过这手笔,可比他上次在天幕上写‘老子天下无敌’要大多了!”
一旁的铺子前,手持折扇的朱敛轻轻敲打着掌心,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天空的光幕,眼中精光闪烁不定。他对身旁的裴钱说道:“公子,你看,这光华之中,隐隐约约有文庙天人感应的气息流转,非同小可,非同小可啊。恐怕是有大贤大圣的言行,触动了天地至理。”
扎着羊角辫的裴钱则一手提着她那柄心爱的木剑,另一只手举着一个刚啃了一半的肉包子,蹦蹦跳跳地指着天空,兴奋地大叫:“先生!先生!快看呀!是不是哪位卖糖葫芦的老神仙在天上打广告啊?哇,比我们镇上那个吹糖人的老爷爷还会吆喝!这光可真亮堂!”
凡人修仙世界。
天南,某处隐秘洞府。
韩立正盘膝而坐,周身灵气如潮水般运转不休,五色霞光在他体表流转,显然正在修炼某种高深功法。猛然间,他双目豁然睁开,两道精光如同实质般暴射而出,直视洞府之外。他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惊骇之色:“这是什么神通?如此威势,莫非是传说中天南禁地深处的北冥玄光现世了?不对,这气息迥然不同,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地!而且范围如此之广,竟覆盖了整个天南?”他神识扫过,发现这光芒似乎无穷无尽,遍布他神识所能及的每一个角落。
在他身旁,一袭白衣胜雪的南宫婉亦是面色凝重,她素手轻扬,指尖点点晶莹的冰晶迅速凝结,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她试图解析那从天而降的金色光芒的本质。
片刻后,她秀眉紧蹙,轻声道:“此光之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宏大意志,浩瀚无边,深不可测,似乎,似乎在审视着我们每一个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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