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对阮长歌使用暴力,可她仔细观察过,姑姑身上并没有伤口,平时说话间也未表露出什么。
有一次她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阮长歌也只是责怪她一天到晚接触拳击这些运动,导致平时想得太多。
对于姑姑一家来说,自己怎么着也还是外人,不好太过插手他们的家事。
她内心再不安,也只能尊重阮长歌。
但是……
她此时目光虽继续放在姚风墨身上,余光却瞟向不远处的姚兴发,冷冷开口:“姑姑是我的底线,也是你们的家人。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哪里对不起我姑姑……”
她走到餐桌旁,一掌拍下。
瞬间!
那张用了许多年,桌脚早已腐朽的餐桌轰然倒下。
桌上原本放着的碗筷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混合在一起,弄脏了白净的瓷砖。
魏南星这时倒挺有眼力见儿了,转身就拿来笤帚和拖把递给了蔺千钰。
蔺千钰静静盯着他的动作,盯到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乖乖拿起工具,去打扫被蔺千钰弄脏的瓷砖。
“你反了天了,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敢威胁老子!”姚兴发气到跳脚,抬手指着蔺千钰骂道。
“我爸妈留下的钱你私吞了多少,这个房子是用谁的钱买的,要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她不计较,不代表不知道。
她的一句话,将姚兴发怼得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转开了目光。
“以后敢欺负我姑姑,我爸妈留下的那些钱,还有这栋房子,我会全部走法律程序要回。”
她目光仿若含着毒刺,一针一针刺向姚兴发,大声问了一遍:“听到了吗?”
蔺千钰的眼神,让背对着她的姚兴发背部生寒,他硬挺着故作镇定不敢转头再看这个侄女一眼。
见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蔺千钰拉起阮长歌,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我住得不远,姑姑以后有事立马联系我,我很快便会赶过来。还有,新的餐桌我会请人送来,你们不必再买。”
此时的阮长歌早已泪如雨下。
她知道蔺千钰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若不是自己软弱,在家中总被丈夫和儿子压制住,侄女也不会不放心离开。
她明白蔺千钰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在给自己撑腰。
也许她这个侄女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又不好直说,便只能在搬走前,采用这种强硬的方法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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