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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
行临转头看她。
乔如意微微一笑,指着桌上的咖啡,“这杯也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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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对面老板娘说,行临虽说面冷,但街坊邻居来找他帮忙他还是乐意的,小到丢了鸡鸭,大到出面摆平乱局,当地人都说,只要心想事成的老板点头,那这事儿肯定能成。
当然也有人是冲着行临这个人来的,长得帅,胆子大的姑娘可不少。
一楼的西南角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常年隐在暗影里,年头挺长,踩上去就是岁月留痕的嘎吱声。楼上的格局清晰明了,三室一厅的格局,其中一间改成了书房,厨房是半开放,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看得出是有人长期住店里。
窗外风沙起来时天就彻底黑了,月和星被遮得严实,沙粒打在卷帘门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风力愈发大了,树影摇曳着似疯似魔。
“乔如意在文物修复和拓画领域是挺有名,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拓画技术的确了得,有实打实的本事在身,另一方面是她的性格。”
行临接到沈确打来的电话时,外面的风沙声不小,蹭得墙壁、门窗发出刺耳的声响,沈确在手机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时强时弱。
“听说研究院的人平日里挺看不惯乔如意的作风,对她的评价就是做事态度不正经,恣意妄为,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单打独斗。”
行临靠在窗边,二楼的窗子没封,外面形同妖物过境般的场面就能尽收眼底。漫天黑沙拍打在窗上,密封条塞得再严实也还能钻进沙土来,灰锵锵的味儿。
“她跟研究院没关系。”
沈确嗯了一声,“乔如意的确不在研究院任职,但这次出现在瓜县是接了研究院的任务。她辈分不低,他们那行论资排辈,就算乔如意单打独斗,她想调动同行资源也是易如反掌。”
他顿了顿补上句,“不过,她的情况你怎么知道?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乔如意要进古阳城不像是有别的目的,你……确定看清楚了?”
行临微微眯眼,点了支烟,夹烟的动作娴熟又略带几分不羁,目光落在窗外愈发阴沉的黑沙,天与地已经失去了界限。
“她有金饼,我不会看错。”
“她是发愿人?”
“她不是。”
沈确笑,“那么多发愿人,你每个都记得?”
有调侃的意思。
搁平常,行临会跟沈确你来我往两句,他是个深沉冷静的性子,同时戒备心警觉性也强,人脉关系虽说广,可真正信任的没几人,沈确就是其中一位。
今天却有股子烦躁的火苗在心头乱窜,他夹烟的手搭在窗棱上,手背上凸起的血管蜿蜒而上。
他不耐皱眉,对手机那头低喝,“每一个发愿人老子都记得。”
手机那头沈确在笑,半点没怵怕的意思,笑问,“这个小插曲似乎让你不痛快,既然这样,干嘛还要留人住宿?等等……”
没等行临开口,沈确就一下反应过来,肃了口吻,“她有金饼,就那么巧被你看到,如果她有问题,那势必是以身入局,这点伎俩你不会看不出来,却把她留下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她不会是……”
行临没说话,薄薄烟雾,虚化了他眼尾的那一抹暗沉。
“行临,你沉默是什么意思?被我猜中了?”沈确心里没底了。
一截烟灰落地,行临这才开口,“或许只是巧合。”
“行临,我了解你。”沈确语气深沉。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还是沈确主动道,“不管是不是巧合,这次你都不能心软,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代劳。”
“沈确。”行临的嗓音冷得似瓦上霜,“这是我的事。”
话音刚落,就见窗外黑沙扑袭,紧跟着是一串悠悠的风铃声。
那只挂在门外雀替下的青铜驼铃。
它响了。
-
乔如意很自觉地住进了书房,靠近台灯角落有张舒适的沙发床,展开正好能睡下一人。
二十分钟前店里停了电,行临敲门来送蜡烛时又跟她强调了一遍:已经起风沙了,早点休息,睡不着可以看书。
乔如意微微贴近他,借着跃动的烛光打量着男人好看的眉眼,“白天我听人说黑沙暴里有能抓人的东西,这里安全吗?行老板要不然留下来吧。”
两人离得近,落在墙上的影子就相贴交缠,徒生了暧昧。
乔如意说完上述话半点脸红的迹象都没有,大言不惭地说了句,“我毕竟是个有身价的人。”
行临的视线移到她脸上,打量的意味,口吻无波无澜,“乔小姐是文化人,还信这些?不过就是风沙大点,留在房里别乱跑就行。”
风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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