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二娘的身体在沧溟阁日复一日的医治下渐渐好起来。
但她如今却很少再说话,只是常常盯着窗外发呆,只有偶尔温悯来的时候才会回过神冲她笑。
温悯拉开椅子,坐在横二娘面前:“二姨最近觉得怎么样?”
她最近少来,比武大会在即,她倒是不担心,有许晴在,傀儡术这一比上定然是渡影阁夺得头筹。
但几日前明月间扩招,明明白白地想要在人数上压他们一头,比武大会又不限人数,人多他们就得比好几轮,渡影阁人又不多,明月间此举大有一种拿人数硬耗他们的势头。
这一动作把柳吹枝和谢枫气坏了,嚷嚷着要把后厨做饭的人也拉过来凑数。
明月间要和他们硬耗,温悯又不齿于学他们一样让一些不相干的人上去当肉盾硬拼,没法子,总不能让那几个弟子一直打下去,只得加紧训练新一批弟子,争取让更多人也能上场。
连续一整月高强度教学让她有些心力交瘁,实在没什么空再来看横二娘。
横二娘见她疲惫的样子,伸手将她眉心抚平,笑了笑:“放心吧,悯妮,我已经好很多了,只是以前的很多事情还是想不太起来。”
“只记得我应该是在街边被祝山捡走回家了,说是丈夫,其实连亲都没成。至于我娘家人是谁,我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横二娘摇摇头:“想不起来也算了。”
“这几天在这麻烦你们挺多了,这两天我收拾收拾就走。”
温悯张了张口,想要挽留:“那祝承呢?你还没见到呢。”
横二娘又笑了笑:“实话实说吧,悯妮,那大侄子,我连见也没见过。”
“你一个人,找自己家世也困难,霁云宗消息广一些……”温悯说着。
“悯妮,你要愿意我留下,我就留下,”横二娘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过了这些年,我娘家人估计早就……我也没指望能找到他们,如果能留在这,给你们扫扫地烧烧火……”
“当然是愿意的。”温悯回握住她的手,又说,“是我想要二姨留下。”
横二娘虽然是突然出现的,但对于一向对于亲情这一概念缺少明确界定的温悯来说,会在她教弟子练功时为她送些稀奇吃食,怕她衣服单薄受凉,总硬要为她披上厚衣服的人,横二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她想要横二娘留在身边,这一想法,从没改变过。
横二娘眼睛有些泛红,又按了按她的发丝,无声地点了点头。
眼见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已是一月有余。
这几日中她尝试找过系统了解横二娘的事情,但系统却说剧情存在不明紊乱,正在和主系统对接找出紊乱原因,从此就断了线。
于是她只好又把重心放回到准备比武大会上。
许晴气喘吁吁地来找她时,温悯正在手把手教新弟子。
听她说完,温悯安排了各弟子自行训练,便急匆匆往祝承屋里赶。
谢枫见她过来,从床边站起,急走两步道:“发热,像是发烧了。”
温悯一怔。
祝承灵根不就是冰系的么?普通弟子尚不至于被冻成这样,本该有利的祝承怎么会在寒洞生病?
祝承正侧躺着,紧紧闭着眼,微微皱眉,看起来忍耐得很痛苦。
来不及想更多,她上前一步,坐在床边,轻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正如谢枫所说,烫得吓人。
手正要移开,滚烫的手握住她的腕,又紧紧禁锢住。
温悯垂眼,祝承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汗打湿了睫毛,目光正湿哒哒的落在她身上。
见温悯皱眉,祝承意识有些混沌地眨了眨眼,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妥,又松开了,手指掠过她腕间的红线末端,银铃轻轻响了响。
“师尊。”祝承声音有些哑,又趁她手尚未移开,头侧了侧,将她的手指往枕头上压了一些。
发丝扫过指尖,有些发痒,温悯收回手指,叹了口气:“头疼么?”
祝承摇摇头,又说:“就是有点晕,脑袋好像不太清醒。”
谢枫在一旁认同地点了一下头:“是,估计有点烧傻了,不认许晴也不认我,也不喝药。”
温悯闻言皱起眉,端起一旁的碗,试探着往祝承嘴边放了放,祝承乖巧地抿了一口。
温悯:……
谢枫:……
祝承只抿了这一口便不再喝,转而盯着谢枫。
谢枫有些困惑地和他对视片刻。
温悯最先反应过来:“要不你先出去?”
谢枫有些无语地点点头,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门。
门方才关上,祝承又重新按住温悯的手腕,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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