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被他问得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暮色里,灼冥身上的银甲泛着冷光,那双金色的竖瞳死死锁着她,像是要看穿她所有伪装。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扬起下巴,故意把话说得轻佻,“战神大人该不会当真了吧?”
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可笑意未达眼底,让人无法看清她隐藏在笑容下的真实想法。
灼冥的眼神骤然转冷,内心躁动不安的情绪让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烟消云散,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自控的委屈愤怒。
沈知夏心尖微微一颤,沉默了一瞬,但很快又压住了心里的情绪。
“我招惹你?”她嗤笑一声,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坚硬的铠甲,像个吃干抹净不认的渣女,“不过是口头上调戏了几句,战神大人,难道还要斤斤计较吗?”
话未说完,灼冥便用力按住了沈知夏的肩膀,居高临下注视着她泛着水色的眸子,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她的肩膀疼得厉害,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
灼冥视而不见,他声音里压着怒意,厉声追问道:“那个吻也是意外?”
她要是对他没意思,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甚至是吻他。
“放开主人!”
岩言从不远处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沈知夏面前。
少年虽然比灼冥矮了半个头,背脊却挺得笔直。
灼冥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像这样的废物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他扯了扯唇:“滚。”
“该滚的是你。”岩言寸步不让,“主人都说了不想理你。”
他眼里根本没有什么狐族的战神的存在,只有沈知夏的身影。
除了沈知夏以外,任何人的话他都不放在眼里。
空气瞬间凝固。
沈知夏看见灼冥掰了掰指节,一般来说,这就是他动手前的信号,他们要是打起来了,她可拉不住。
想到这,她连忙拽住岩言:“我们走。”
灼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得像冰:“沈知夏。”
她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冷冷扔下一句话:“别再缠着我了。”
岩言的手温暖干燥,牵着她走得飞快。
直到回到沈知夏的屋里,少年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耳尖微红:“主人,你没事吧?”
沈知夏摇摇头,伸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发顶:“我累了,想自己待会。”
岩言闻言有些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从屋里退了出去。
等岩言离开之后,沈知夏才卸下了面上的伪装,她往床上一躺,刚想睡一会,可一闭上眼,灼冥的眼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搅得她心烦意乱。
为了转移注意力,沈知夏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她进了空间,来到了灵泉旁边,看着汩汩流淌的灵泉,沈知夏蹲下来掬了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冷静,开始专心采集药草。
雷母的毒耽搁不得,她得尽快配出解药。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将最后一颗碧绿的药丸装入瓷瓶时,外界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沈知夏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谁?”
她打开了门。
“是我。”
门外站着白璃,少女眼眶通红,声音细若蚊呐:“沈姑娘,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
白璃眼眶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沈知夏挑眉,懒得同白璃周旋:“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有问题?”
白璃的眼泪瞬间落下,大颗大颗往下掉:“你要是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雷伯母的事,只是意外,我只是想救人而已。”
“用慢性毒药救人?”沈知夏冷笑,“演够了就滚。”
白璃浑身一颤,低头抹泪时袖摆无意识扫过桌上的茶杯,等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沈知夏才重重关上门。
喉咙干得发疼,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过片刻,一股异样的燥热突然从身体里窜了出来,四肢顿时软得不像自己的。
“茶里有东西......”
她就知道白璃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自己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给自己下了春药。
沈知夏正想进入空间,用灵泉解毒,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模糊的视线里,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虽然看不清长相,但男人给人的气质很冷,像一条蛇。
“你是谁......”
沈知夏忍不住张口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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