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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到尽头房间,长腿大步赶忙收敛,弓腰在门边鬼鬼祟祟听了会儿,小声说了句不知什么,轻声才开门进去。
高官幼子,豪门九代,平日都是别人对他恭恭敬敬点头哈腰,怎么从大山里接了个不知什么了不得人物出来,就奴仆成这怂样了?
顾辞安眉拧成川,不能理解,无法苟同。
前天早上,张却说他深居山林的干姑姑可能有遗传性精神病,又没见过大世面、大阵仗,人多了去怕吓到她,自己背了个包就进山去找人。
态度坚持得很,二十二三年来连省都没出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
大雨浓雾的天,洪水滑坡什么的随时可能发生,一个人进山多危险,大家担心得要死。
晚了想跟去还没个方向。
好在昨晚他终于回来了,还带着他那个可能有精神病的姑姑一起,同行十几个主随这才放心。
只是……
张却昨夜顶着雨回来,把他姑姑护得严严实实,大伙连她面都没照过,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云贵川高原,半原始山地,风吹雨磨的,肯定是不能看。
五十岁老头的干妹妹,怎么想应该也是四十左右的人……
啧啧,顾辞安浑身一冷,不敢多想。
感觉早晨的河风格外激人,转身躲进房间。
这是丙安古镇临河的一家吊脚楼民宿,前廊望水,后窗观园。
张却刚摸进的这间客房与其他的都差不多陈设,厅卧隔墙,头顶脚下均是原木风格,窗帘幔子一水的白棉纱。
左手边木格玻璃窗,洁净透亮,远远看去,当年红军渡河的双龙桥上游客蠕蠕可见。
张却蹑手蹑脚至门开右边的卧房,附耳门上,提起一口气,温和至极地问:
“那个……,我是张却,昨天带你回来的人。我可以进来吗?”
“……”
“吱——”
门轻轻响了声,张却往小开的门缝探进颗帅气脑袋。
微卷乌黑的发一根不敢乱扬,本本分分保持乖乖的状态,跟主人一样一样的。
清新雅致的白帐床上没人!
张却酝酿好的沉稳心弦不由又紧了紧,视线往屋里到处扫描。
哗哗哗……
漾动的水声从浴室传出。
“你过来。”清泠的女声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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