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韩旗长让卑职给您传个话,一会儿行至临津城五十里外时,按照大夏礼节,城主就会率领临津所属地方官员外出远迎殿下,到时候需要殿下走出马车,以真面目会见临津城主。”
苏雨歌并未掀开马车帘子,轻声应道:“多谢吴都尉相告,本王知道了。”
吴落闻言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压低嗓音说道:“小王爷,许郡主也有句话让卑职带给您,许郡主希望,您面对临津城主时可以表现得倨傲一点,这样临津城主才不会有太大的戒心。”
苏雨歌脑中思索片刻,轻声答道:“知道了,退下吧。”
吴落随即纵马离去。
听到一切的邓文心扭头对着马车里低声说道:“看来这临津城主也并非善茬啊,倒也是,一方巨城之主,开国功勋之后,要不是临津离着永安这么近,恐怕就是造反也有能力。”
“那我以倨傲之姿岂不是会让他心中不忿。”苏雨歌问道。
“小王爷啊,你就是对谁都和善惯了,他再狂妄再有本钱,他也是臣。你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更是代天巡守的钦差,你就是君。而君权是不容任何人相违的。”邓文心无奈笑笑说道。
“而且,许多多肯定好多事儿都没告诉你,也许是不希望你知道,也许是不能,但她是你哥哥派来的,听她的总没错。”
“这一路上要是有练气士在肯定能看出来整座临津城都被一座大阵掩盖了气运,说不上来的浑浊气息,可能就是为了蒙蔽永安的那位神机王而存在的吧。”
“你不是武者么,怎么还能看出来气运。”苏雨歌很诧异,武者不比修士,他们只修炼自身,对于天地灵气的感受远不及修士万分之一。
“高品武者是可以看出来一些气运一类的东西,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的不去显露,就算看出来了也没有修士那么清楚。我也是升了四品以后才发现的。”
一路上永安临津两城往来的商队众多,但见到苏雨歌的车队有禁军护送往往会主动避让。
距离西城门不足五十里处仍不见远迎官员,韩言令斥候飞马前探,却见斥候带回一名年轻官员。
年轻官员下马纳头便拜。
“卑……卑职临津城西门主簿王守治,奉……奉城主令,请王爷移驾北门,临津城西门有马车落入护城河中,造成堵塞,城……城防军正加紧疏通。”
韩言望了一眼马车,见邓文心附耳马车车厢后朝自己点了点头,便下令车队朝北门继续行进。
那西门主簿王守治一路小跑跟在马车后面,能看出来是个读书人,身体瘦弱远不如武夫,没跑几步便满头大汗。
吴落见那主簿身为朝廷命官实在难堪,便主动靠了过去,在马上俯身说到。
“王主簿,让你这么辛苦若让旁人看了未免会显得我家小王爷不识礼数待人苛责了,若主簿不嫌弃可与末将同乘一骑。”
王主簿抬头看了看马上的年轻将领,充满感激的说道:“多谢将军好意,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守治与吴落赶上马车,在旁侧带路。
期间路上,王守治不断朝着马车帘子偷看,试图窥得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王爷。
事实上,苏雨歌在世人严重神秘的很,在对外消息里,苏雨歌自小在宫中长大,苏雨臣亲政后便搬出宫去住在东城的王府中,终日闭门谢客,不曾会见过任何朝中官员。
这些不在永安的外地官员几乎从未听闻过这位王爷的任何消息,大夏历代君王重视亲族,多半子嗣稀少,嫡出往往仅有二三人。
芷皇帝苏子穹的独弟苏子璃失踪二十余年,如今大夏有王爵称号的除却苏雨歌,便仅剩下苏氏兄弟的皇祖父大夏荣皇帝的同胞兄弟云南王苏伯毅,只是云南王久居边陲,多年不理朝政,已经失去了朝堂的话语权,所以世人能在中原见到的大夏王爵仅有苏雨歌一人。
这次临津的官员得知苏雨歌替君巡狩,皆有些吃不住底,既对这位久有不爱朝堂爱风月的纨绔王爷的好奇,也有几分忌惮,生怕摸不准这位小王爷的脉惹恼了他,再上达天听传到那位铁腕的少年天子耳中,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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