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烟雨戏院
苏雨歌三人收拾好包裹,站在后院小门口等待。
今晨苏家下人已经将专属于苏雨歌的紫金虹马车拉到了戏院门口。
这虹马是南霄洲培育,身型高大,马鬃绒长,可日行数百里,价值千金。即便在京城也只有显贵门庭能饲养的起。
马车亦是老君山上龙血楠木所制,刷上紫金漆色,尽显华贵。
“我说苏雨歌,你这马车有点太奢侈了吧,这还不暴露你的身份?”邓文心瞪大了眼睛使劲地瞧着马车。
“这辆马车一直存放在外城老宅,偶尔会开到戏院,从未进过亲王府,也没人知道这车是我的。”
邓文心环绕马车,啧啧称奇。
玉翠儿伫立在苏雨歌身边,背着一个小布包,尽是些姑娘家的衣物。
此刻的她换上了一身淡绿色的云锦衣裙,裙裾上纹着荷花,亭亭玉立,乖俏动人,饶是在京城也是不得多见的动人女子。
远处马蹄哒哒,只见一赤色官袍女子驾马而来,正是昨日在戏院里见过的撼山王郡主许多多。
“几位抱歉了,刚赶早进宫请了一把天子剑,来迟了一步。”许多多拱手,右手握着一把赤红的宝剑。
“毕竟算是礼部重任,求一把天子剑也好便宜行事。”许多多笑着说道。
天子剑是礼部为有钦差任务的大臣们替天巡狩所准备的礼仪用剑,本身剑是法器,样式仿照赤霄剑所制,象征着皇室与朝廷不容侵犯的威严,持此剑者,有先斩后奏之权,凡是无爵位之臣见此剑当视为皇帝亲临。
“顺便讨了块金牌,雨歌你来保管吧。”许多多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闪闪的牌子,递给了苏雨歌。
苏雨歌接过一看,是块皇帝特赐的金牌,上刻四字。
“如朕亲临”
这块金牌的分量虽然比不上那柄天子剑,但也是货真价实的钦差专用,苏雨歌不太明白为何仅是去参加个拍卖会搞得这般正式隆重。
“这些是为那临津城城主准备的吧。”邓文心恍然,他倒是猜出一些眉目。
苏雨歌想起了昨日去见孙天逸时被告诫的话,真正的敌人未必就在敌国……
许多多看着邓文心,笑道:“不必多想,我们启程便是。不知邓兄驾车本领如何,待会儿就请这位玉姑娘与雨歌同乘一车,烦请邓兄展现一手御术。”
邓文心闻言了然,连忙堆起微笑,转身对苏雨歌二人说道。
“少爷小姐请上车吧,咱们该启程了。”
玉翠儿有些脸庞微红,她从未与苏雨歌同行出游过,自然也无同乘一车的经历。
苏雨歌也有点不自然,但还是主动搀扶玉翠儿上了车。
“韩都尉与一百禁军昨夜已在城外等候,我们出东城门与他们会合。”许多多双腿一夹马腹,马匹疾驰出去。
邓文心接过缰绳轻轻一跃跳上马车,一挥缰绳,马车平稳的向城门驶去。
城外,一队黑袍墨甲的骑兵正在为战马刷鼻休整,为首一员小将,头戴将缨,身材修长,五官俊朗。
年轻小将名为韩言,今年二十三岁,是大夏异姓王之一韩重的长子。父亲韩重是林虎军现任司令,韩言在禁军中任职,官至都尉,按照大夏军队编制,已经是京师一座大营二十八旗之一的旗长了,手下三百精骑,是真真正正的军中勋贵。
韩言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京城都尉并非只靠其父,本身韩言军事才华极高,又是京城有名的武学天才,二十三岁突破武夫四品境,一品有望。
这样的天才无论在哪都会备受重视,即使在天才扎堆清贵成群的京城也实属一流。
韩言牵着马,远远望见京城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身旁边许多多骑马相随,便知道那位在京城深居简出的小王爷来了。
韩言一摇战马上的铃铛,身旁骑兵立即停下手中工作,牵马列队,有条不紊,整队极快。
韩言单手握紧腰间战刀,先于骑乘在马背之上的许多多打了个招呼,然后主动上前,对着马车行礼。
“末将韩言,奉礼部命令率本部白胄旗一百精骑护送小王爷,此去临津三百里,殿下有何需要可尽管吩咐骑兵。”
许多多有些讶异,她没想到韩言竟然会对这未曾谋过几回面的小王爷这般恭敬。
苏雨歌掀开马车的帘子,面露微笑地对韩言说道。
“韩大哥不必多礼,小时候没少麻烦过你,这趟还是得靠你来护送,雨歌于心有愧,在这儿先谢过韩大哥和手下弟兄了。”
韩言脸庞微微一怔,原本他心里只把此次任务当作公事公办,场面上说些片汤儿话,趁早伺候完这主儿早交差。没想到小王爷姿态放得低,虽然那一声韩大哥对当今陛下有点大不敬,但确实幼年时分苏雨歌经常跟在韩言后面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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