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恳请陛下准许。”李明此时双膝跪地,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四彩唐装绚丽的颜色与金碧辉煌的大殿产生鲜明的对比,而此时在国家面前永远光辉灿烂的大夏天子,也因为李明的一席话光芒万丈都黯淡下来。
“臣扪心自问没有其他兄弟的雄图野心,而父王与浑沌作战时留下的浑沌之毒暗伤日渐加重,恐怕时日无多。父王曾多次叮嘱于臣大唐若不能胜于浑沌,切勿亡于自己人之手,倘若父王驾崩,国内势必大乱,臣自忖论贤论德不及其他兄弟。国家动荡时期恐难以保命,臣命格微贱,死不足惜,但臣却侥幸是四兄弟中唯一获得天命之灵的。臣听闻含有天命之灵的修士的心头血可以化解浑沌之毒,臣恳请陛下,祭出天子剑,以臣心头血浇灌陛下的天子剑,扫灭父王的病瘴!以让父皇主持大局。”李明悲切诚恳地说道
一番慷慨陈词,说的大殿寂然无声。不少未谙世事的宫女落下泪来,陆机、刘辅臣二人也是沉默不语。
以心头血浇灌天子剑!
天命之灵是九州气运最精纯所化,苏家的天子剑更是绝世仙兵赤霄,再加上苏雨臣的剑意,确实浑沌难以抵抗,但浑沌之毒若是如此能解,又要搭上多少性命才够。
“真是好一番《陈情表》啊,”苏雨臣感叹道。“无关人等都出去,此事朕要独自处理。”
刘辅臣叹了口气,转身向殿外走去,陆机深深地看了苏雨臣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扬扬手,四下的近臣宫女全都撤下去了,自己也随刘辅臣出了大殿。
空空荡荡的天宝大殿只剩下万国州唯一王朝的皇帝和大唐帝国的太子二人。
苏雨臣看了一眼跪伏着的李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而是走下龙椅,望向殿外……
天空阴沉着,风起云涌,正值盛夏的风带着些许潮气吹在苏雨臣虽然稚嫩却又饱受沧桑的脸上,俊俏的少年脸上也是阴云密布,他很想找个人说些话,却什么也说不出。
昔日的好友,如今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直到今天,苏雨臣已经八年没有尝过泪水的味道了,真的像别人描述的那样,苦涩的…又有些咸……
烟雨戏院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苏雨歌从床上爬起,昨天落幕时已经是深夜了,尽管玉翠儿的表演百看不厌,但是保持了数个时辰的精神高度集中,饶是以苏雨歌的精神,也感觉疲惫不堪。
推开窗子,清新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脸上,戏院后院的古树上几只杜鹃啼叫着,树叶上还挂着昨夜雨后的露珠。竟然下雨了,少年惊觉道,昨夜师姐开腔唱戏引得满堂喝彩,竟然连雨声都完全遮盖住了。此时回想起玉翠儿当时的样子,仍然觉得惊艳不已。
苏雨歌晃晃脑袋,昨夜睡得昏昏沉沉的,连今天是哪天都记不清了,自己脑子真是不好使,今天明明就是……
正当苏雨歌回忆起今天的日期后,仿佛一股邪风从头吹到脚,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是……一轮天之后了。”现在再好的天气苏雨歌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今日正是与十二天前那老者约定的日子,按照约定,老者会亲自来找他,而他,此行必定凶多吉少……
“小昌子,跟班主说,今日我定要登台唱戏,谁也不能阻我!”苏雨歌脸色煞白,双瞳无神的向楼下喊道。
“哎哎,是,师哥。”小昌子赶忙应道,“师哥唱啥曲段呢?”
苏雨歌抬头望向天,天空晴朗的很,雨过天晴的眼光有些刺眼。这次演出,说不定就是最后一场了吧……
“《青姬》!”
“号外号外,烟雨戏院雨二爷时隔数月再次登台唱戏,拿手唱段《青姬》疑似叫板烟雨王牌玉翠儿!”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少孩童装着卖报的语气散播着苏雨歌即将登台的消息,引得众人瞩目。
永安城永远不缺闲人,但对这个消息更加在意的却是那些真正热爱曲艺的人,他们有时宁愿放弃手头紧要的工作,去听一个来自远方的名伶唱戏。这种民风,恐怕即便是浑沌、天狼之祸也无法磨灭吧。
“哎呦喂,松四爷,怎么,您也是来看雨二爷唱戏哒。”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迎着一位老人说道。
“嗨,我是替我那丫头来的,自打雨二爷上次下台她就开始闭关,也不知道她刚才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吵着闹着就要来看。我好说歹说着,才把她劝回去,这不,作为交换,我得过来帮她录下来……”松四爷扬了扬手中数千两一件的珍贵录影灵石。
“嘿,您为您那姑娘可算操碎了心啊,连您最爱的茶馆都没去直接进的戏楼哈。”胖子笑道。“哟,咱也甭在外面谈了,赶紧进去抢个好座儿吧,估计一会儿啊人来的还得多。”
两人顺着人流,慢慢飘到了戏院之中。
“哇塞,师哥你你你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消息刚放出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呢,这这这,一楼二楼都坐满了!”小昌子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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