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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李大人是走还是留呢？”
韩玉言摇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那你呢，你觉得他会走会留？”
嬴胜指尖敲击着窗棱，幽幽的来了一句。
“如果他留，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他走，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韩玉颜轻笑一声，回到座位前，兀自的倒了一杯酒。
酒香四溢，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嬴胜见她不搭腔，便追问：“怎么你还不愿意？”
“不论是留还是走，你都不吃亏，反倒是我怎么都吃亏，我干嘛要与你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难道我还有拒绝的余地？”
嬴胜也从窗前退回来，李斯若来或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正如韩玉颜说的那样，他是君，他是陈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就没有意思了。”嬴胜发着牢骚。
两人推杯换盏之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还有掌柜的一声声的抱歉。
“李大人，当真是对不住啊，可是七皇子要来这里吃饭，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无妨，就是不知此时前来，是否打扰了七皇子用餐的雅兴。”
掌柜的叩门，嬴胜说了一声请进。
门开之后，李斯走了进来。
“李斯见过七皇子。”
“李大人，你我当真是有缘分，想来你也是来这里吃个便饭，不如就一起吧。”
“掌柜的，李大人在你这也是常客，就按照他的口味再上几道菜吧，全都记在本皇子的账目上。”
李斯刚要开口不必如此破费。但嬴胜已经做了一个手势。
李斯见状也不好拒绝，只得上前落座。
“李大人可知我今日去了什么地方？”
李斯摇头：“七皇子想去哪里，还用得着告知他人吗？”
嬴胜笑着说：“城外的花都开了，好看的很。”
“可惜天一黑，那些花儿就谢了，本来还想折几枝带回来。”
“我一看如此也就打消了念头，不知李大人这么晚，去找胡亥作甚。”
嬴胜这么问，让李斯的心又悬了起来。
绞尽脑汁想了个说辞：“七皇子想知道，可是这些微臣不能随意透露。”
嬴胜故意问道：“难不成是胡亥，临时让李大人前往，该不会是父亲在宫里身体又有不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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