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瑾倏然来了兴趣,也凑近查看这荷包。
“这确实不像青梨的绣法。”
这时,沈月别心猛然跳动起来,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慕云瑾会突然站出来为云青梨说话。
她委屈道:“青梨,做错事你承认便好,我不会怪罪于你,但你怎么能让二哥哥替你隐瞒真相,二哥哥身份尊贵怎么能跟你同流合污。”
慕云瑾蹙眉看向沈月别,似乎是对她的话感到不满。
他想什么还轮不到沈月别说话。
但沈月别是老夫人最满意的孙媳妇,得罪了她,老夫人自然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犹豫了一会,慕云瑾还是退了一步决定不插手。
云青梨却丝毫不在意,不卑不亢道:“老夫人,沈小姐,奴婢并非狡辩,只是这绣法确实同奴婢的不同,这荷包完工时奴婢检查了一遍,绝无针头的出现。”
说罢,她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奴婢敢以性命做担保,奴婢绝对无害沈小姐的心,奴婢是被老夫人从洗衣房带出来去绣房的,您的衣裳有许多都是我亲手所绣,老夫人应该很容易看出这针脚与奴婢的并不一样。”
老夫人闻言神色有些松动,她看了看荷包,但她仍旧有些犹豫:“若不是你,那还会有谁想害月儿。”
见老夫人相信了自己的三分,云青梨心跳加速。
这便是问题所在,若是她没有找到凶手,那所有人都会觉得她这是在狡辩,她还是难逃罪责。
倏然,她想起来了昨夜自己入睡时,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进了她房内。
这般想着,她也说出了口:“奴婢猜想,是有人昨夜偷偷溜进去奴婢房中,把这针头藏了进去。”
想到这,云青梨不免有些懊恼。
这针藏的十分隐秘,若是她睡醒时细心一点这件事便不会发生了。
在绣房里,只有度娘对她态度不好。
但她不敢私自下结论,只能继续说道:“请老夫人明察,去查绣房昨夜有没有人偷溜进来,或许还能找到些许线索,凶手也会浮出水面。”
老夫人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便见一旁的沈月别倏然喊手疼。
“舟哥哥,我的手好疼啊。”
众人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沈月别的手指冒出了血珠,她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落。
慕云舟眉头紧锁:“先请府医过来看看。”
说着,他面色复杂的看向云青梨,“至于这件事必定要查明真相,在这期间青梨便关去柴房吧。”
云青梨被押着离开时,正好碰见了卲安。
他满脸疑惑,但还是什么也没问,低着头替沈月别包扎。
这时,慕云瑾不知为何倏然开了口:“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
老夫人抬眸看向他:“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慕云瑾却充耳不闻。
最后还是慕云舟开了口:“二弟想起来了什么事?”
“昨夜我回院路过绣房时,确实看到有人影晃动。”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竖起来了耳朵。
“二弟看到了谁?”慕云舟皱着眉追问。
云青梨也被松开了禁锢,也在看着慕云瑾。
慕云瑾到底想做什么?
她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想害自己。
只见慕云瑾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天色已晚,虽有些看不清…”
闻言,沈月别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慕云瑾接着又开口:“但我却清清楚楚看见月妹妹身边的丫鬟与绣房里的一个人在说些什么。”
云青梨心头一震。
慕云瑾居然在替自己解围!
方才明明他想说话,但不知因为什么又退缩了。
如今他又站了起来!
“是什么方向?”慕云舟接着追问。
慕云瑾又说了一个方向。
云青梨心头一惊,那是度娘所住的方向!
果不其然,这一切都是度娘干的。
但为什么沈月别的丫鬟会出现在那处。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沈月别自导自演的?
沈月别闻言脸色骤变,她压抑着心中的情绪,继续说道:“二哥哥怕是记错了,昨夜我的丫鬟一直在房内伺候我。”
说着她看向老夫人:“祖母,你可得相信月儿啊。”
老夫人却没有第一时间给予沈月别回答,而是目光锐利地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来人,去把绣房的度娘叫来!”
不一会儿,度娘被带了进来。她一见厅内阵仗,脸色刷地变白,双腿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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