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王妃遣张妈送了碗百合莲子汤来，说是这些天闹得不愉快，想和您赔个不是！”王妈端着青瓷碗走进屋内。
碗里漂浮着几枚枸杞，热气腾腾裹着甜香。
萧素雪正蹲在廊下逗猫，闻言“蹭”的蹦起来，叉着腰瞪着张妈。
“阿兄的汤，我先尝尝！”她踮脚就要抢走碗，被萧寒冷着脸拽住脖领。
“素雪！你去把大姐给你的蜜饯拿过来。”萧寒冷眼扫过张妈。
“张妈，把汤放在桌案上吧！”
“萧公子，夫人是真心想缓和.....”张妈攥着帕子的手直抖，强笑着赔礼。
“前几日世子不懂事，夫人夜里哭了好几次....”
“苦？”萧寒冷笑一声，冲铁牛使了个眼神“把张妈绑了。”
铁牛闷头上前，玄甲被张妈挣扎撞得叮当响，张妈尖叫着：“你敢动我！夫人知道了要扒了你们的皮！小野种你是不是疯了....”
话音未落就被铁牛堵了一团布条，随后像个粽子似的被绑在凳子上。
“哎！你哪来的布条，还灰不拉几的！”
“那啥，那是属下的裹脚布。”铁牛挠了挠头。
“你厉害！”萧寒闻言，手掌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真就是那句话，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的遍体鳞伤！”
萧素雪抱着蜜饯跑回来，见到张妈被绑，小眉头皱成一团。
“阿兄，张妈怎么了？是不是偷东西被你发现了！”
“素雪，过来。”萧寒声音软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去屋里把大姐送你的拨浪鼓拿来，响的那种！”
等萧素雪跑远，萧寒抄起汤碗，蹲在张妈面前：“江氏让你下的毒，是鹤顶红还是断肠草？”
张妈眼睛瞪得溜圆，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闷响。
“不说是吧？”萧寒冷笑“铁牛，给我把她嘴撬开，让她尝尝这碗汤！”
汤顺着张妈嘴角淌进喉咙，她剧烈咳嗽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张妈指甲深深抠进手掌。
血液顺着手掌流出，嘴唇乌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小....野....种....”她最后瞪圆眼睛，头一歪没了声息。
萧素雪举着拨浪鼓跑出来，正撞见这幕，吓得拨浪鼓“啪嗒”掉在地上。
“素雪不怕，阿兄带你去看萤火虫。”萧寒冷着脸把她抱起来，用袖子捂住她眼睛。
“阿兄骗人！大冬天哪有萤火虫....”萧素雪抽抽搭搭，小手攥着他衣襟。
“大姐不在，今晚我要和阿兄一块睡，我害怕，没人给我讲故事。”
“好好好，今晚就住在阿兄这，有铁牛哥哥在不怕。”
“铁牛，把尸体拖去柴房，用草席盖了，等大姐回来，让她和父王说这是江氏的“赔罪礼”。”
“让父王瞧瞧江氏的“真心”！”
夜里，萧素雪蜷在他被窝里，小脑袋搁在他胳膊上，呼吸渐渐匀了。
“萧公子，要不去找江氏算账？老子劈了那老畜生！”铁牛守在门口，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急什么？”萧寒冷着脸摸了摸枕头下的短刀。
“她越跳，尾巴露得越全。”
“明日你带着素雪去学院，大郡主回来之前贴身保护素雪！”
次日天没亮，萧素雪揉着眼睛被铁牛抱上马车。
她攥着萧寒的棉袖不肯放：“阿兄，你要去哪？我不跟铁牛哥哥去学院....”
“素雪最乖了。”萧寒冷着脸把芝麻糖塞进她手里。
“阿兄要去给你买糖葫芦，等你下学回来，糖堆得比城墙还高。”
铁牛翻身上马，欲言又止：“萧公子，要不我....”
“保护好小郡主比什么都强。”萧寒冷哼一声。
“她要是少根汗毛，你提头来见。”
等马车走远，萧寒嘴角上扬，昨日萧云晴告诉他。
“寒儿，我让人在库房存了些火药，本想研究炸石开山，你若用得上，尽管拿。”
梁上积着灰，他踮脚取下个粗布包，手往布里一探。
是半袋黑黢黢的粉末，混着硫磺味。
这是萧云晴留着研究武器的火药，江氏私库的门应该是榆木包铁，普通刀斧劈不开。
他把布包揣进怀里，翻后墙出了王府。
江氏私库在城北郊，远远就能看见土坡后一座四圈由木墙围起来的院子。
四个护院抱着刀蹲在门前，几十个流民缩在雪地里，冻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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