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迈步上前,先是对着宁中则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转向令狐冲,目光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师娘,诸位师弟,当务之急,是先为令狐师弟疗伤。”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又落在了令狐冲身上。
令狐冲脸色微微一白,眼神有些飘忽,显然是被林轩说中了。他本想强撑,但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却让他额头渗汗。
宁中则点了点头,语气沉凝:“
轩儿所言极是,冲儿,你且坐下,让大师兄为你看看。”
令狐冲感激地看了林轩一眼,依言盘膝坐下:
“有劳大师兄了。”
他心中对这位大师兄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林轩微微一笑,走到令狐冲身后,示意他放松。随即双掌轻轻抵在他的背心“大椎穴”上。
一股温和醇厚的内力缓缓渡入令狐冲体内,如春雨般滋润着他受伤的经脉。
令狐冲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四肢百骸,胸口的郁结与疼痛顿时消减了不少,精神也为之一振。
然而,令狐冲并不知道,林轩渡入的内力之中,悄然夹杂了一缕极细微、极隐晦的魔元。
这魔元如同一颗细小的种子,潜伏在他经脉深处,平日里不会有任何异状,但若林轩他日有心催动,便能让令狐冲吃尽苦头。
这便是他留下的暗手,用以防备不测。
更在同时,林轩暗中运转夺运之法。
一丝比上次从令狐冲身上夺取时更为凝实的淡红色气运,便如乳燕投林般,顺着他与令狐冲相抵的掌心,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林轩体内。
他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专心致志为师弟疗伤的模样。
片刻之后,林轩缓缓收功,额角渗出几滴细汗,脸色也略显苍白,仿佛消耗了不少内力。
“令狐师弟,你这内伤颇为古怪,似乎是被人以特殊手法震伤,虽然我已为你疏导了郁结的真气,但仍需好生修养几日,切不可再妄动真气。”
令狐冲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胸口舒畅了许多,对林轩更是感激涕零:
“多谢大师兄!”
他丝毫没有怀疑林轩的话,反而对打伤自己的岳不群生出了一丝怨念,只是不敢宣之于口。
林轩摆了摆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随即转向宁中则,神色恢复了郑重:
“师娘,福威镖局之事,刻不容缓。依弟子之见,华山派有师父他老人家坐镇,足以确保山门安稳无忧。此次下山,便由弟子与师娘,再带上陆大有师弟和劳德诺师弟一同前往即可。”
他顿了顿,解释道:
“陆师弟心细,做事稳妥。劳德诺师弟嘛,”林轩意味深长地看了劳德诺一眼,“他毕竟年长几岁,行走江湖的经验也比我们丰富些,路上或许能帮上不少忙。”
劳德诺被林轩看得心中一突,脸上却挤出笑容,拱手道:
“大师兄谬赞了,能为华山出力,德诺万死不辞。”他心中暗自盘算,这林轩点名要自己同去,莫非是看出了什么?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倚重?
令狐冲一听没自己的份,顿时急了,连忙站起身道:
“大师兄,师娘!我也要去!我伤势已无大碍,定能助一臂之力!”
林轩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严厉:
“胡闹!你伤势未愈,怎可轻易下山?万一路上遇到强敌,岂不成了拖累?安心留在山上养伤,华山派的事务,也需要有人照料。”
岳灵珊也连忙劝道:
“是啊,二师兄,你还是听大师兄的吧,身体要紧。”
令狐冲见大师兄语气坚决,岳灵珊也这般说,只得悻悻地低下头,心中却有些不甘。
宁中则听着林轩条理清晰的安排,心中那份慌乱渐渐平息。
她看着林轩沉稳自信的侧脸,想到能与他一同下山,朝夕相处,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雀跃与期待。
这种情绪让她脸颊微热,连忙定了定神,努力维持着师娘的端庄,缓缓点头道:
“轩儿所言甚是。此事便依你之言去办。大有,德诺,你们速去准备,半个时辰后,我们便出发。”
“是,师娘!”
陆大有和劳德诺齐声应道,各自心思不同。陆大有是单纯的兴奋,能和师娘、大师兄一同下山行侠仗义,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劳德诺则暗中打量着林轩和宁中则,心中对这次行程充满了揣测。
林轩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
刚将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入怀中,房门便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小半,岳灵珊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动作轻快得像只小燕子。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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