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解释道,“皮太厚就腻了。”
又对服务员补充,“再来个鸭架汤,多放白菜,现在的白菜最甜。”
服务员躬身记下,娄晓娥突然想起什么:“喝酒吗?”
她指了指酒水单上的酒,“听说你们当兵的都爱喝这个?”
陈星摇摇头:“下午还有事。”
烤鸭上桌时,金黄酥脆的鸭皮泛着诱人的油光。
娄晓娥挽起毛衣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熟练地拿起荷叶饼抹上甜面酱。
她夹了两片连皮带肉的鸭肉,配上翠绿的葱丝,卷成精致的小卷,却没往自己嘴里送,而是递到陈星面前:
“尝尝,这家的鸭子我最熟了。”
陈星接过咬了一口,果然皮脆肉嫩,唇齿留香。比起后世的烤鸭,这年月的鸭子更原汁原味,肉质紧实不柴,果木熏烤的香气沁入每一丝纤维。
“你经常来?”
陈星随口问道,目光扫过娄晓娥腕上的手表——这玩意儿在外汇商店起码要一百美元,还得有侨汇券。
娄晓娥点点头:“我爸...我家里人爱吃。”
她突然意识到说漏嘴,急忙转移话题,“你在北棒打过仗?”
手指不自觉地绞着餐巾。
陈星微微颔首,简明扼要地讲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战地见闻。娄晓娥听得入神,时而惊呼时而叹息。
一顿饭下来,陈星对眼前这个资本家小姐有了新的认识。
娄晓娥虽然养尊处优,却没有那种令人反感的骄矜之气。
“结账!”娄晓娥突然举手召唤服务员,从精致的鳄鱼皮钱包里抽出两张十元大钞,“我请你!”
陈星刚要推辞,娄晓娥已经把钱塞给了服务员:“别跟我争,我现在可比你有钱多了!”
她调皮地眨眨眼。
走出全聚德,初春的阳光正好。娄晓娥背着手,蹦跳着走在前面,突然转身问道:“你在轧钢厂保卫科?”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粲然一笑,“那我有空去找你玩!”
陈星正想婉拒,娄晓娥已经拦下一辆三轮车,轻盈地跳了上去:“就这么说定啦!”
她挥挥手,红色滑雪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
骑着新车回四合院,陈星的心情莫名愉悦。
现在的娄晓娥和院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单纯热情,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刚进垂花门,就听见中院吵吵嚷嚷的。许大茂扯着公鸭嗓在喊:“傻柱!你还要不要脸?天天往寡妇屋里钻!”
“关你屁事!”傻柱的嗓门更大,“再废话信不信我抽你!”
陈星摇摇头,推车往后院走。路过贾家时,窗帘猛地一掀,露出秦淮茹半张脸。她看见陈星的新自行车,眼睛顿时直了。
“陈主任…”秦淮茹推开窗,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买新车啦?”
陈星“嗯”了一声,脚步不停。秦淮茹却不依不饶:“能…能借我骑骑吗?我还没坐过自行车呢…”
“不行。”陈星头也不回地拒绝。这女人,昨天才吃了瘪,今天又贴上来了。
后院门口,阎埠贵鬼鬼祟祟地蹲在那里,一见陈星的新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永久牌的?还是二八的?”他伸手想摸,被陈星一个眼神制止了。
此刻。
姚娟正在院里晒被子,看见儿子的新车,惊喜地围上来摸个不停:“这得多少钱啊?”
“一百六十八。”陈星把车支好,“加一张工业券。”
陈山河也从屋里出来,绕着自行车转了好几圈,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着车座:“好车!比老刘家那辆飞鸽强多了!”
老两口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非要陈星骑上车在院里转两圈给他们看。陈星无奈,只好跨上车,在狭窄的后院里慢慢骑了一圈。
姚娟抹着眼角,“咱家也有自行车了…”
……
这时。
院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垂花门方向——杨厂长穿着一身笔挺的藏蓝呢子中山装,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厂办的小李,手里拎着个印有“红星轧钢厂”字样的公文包。
“陈副科长!”杨厂长远远就伸出手,脸上堆着十二分的笑容。
陈星不动声色地迎上去握手。
“杨厂长有事?”
杨厂长搓了搓手:“娄振华要请你吃饭!我来接你!”
娄振华?那不就是娄半城吗?
虽然轧钢厂现在公家接管了,但名义上还是娄家的产业。
“陈科长,娄振华听说你破获了盗窃案,非要当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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