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沿着城墙根排开。卖家们大多蹲在地上,面前铺块破布,摆着些瓶瓶罐罐。没人吆喝,交易全凭眼神和手势,偶尔传来几声压低的讨价还价。
“同志,看看这个?”一个裹着破棉袄的老农拽了拽陈星的衣角,从怀里掏出个布包,“祖上传下来的,给袋白面就成。”
布包打开,是个沾满泥垢的铜香炉。陈星瞳孔微缩——通过系统鉴宝功能,他一眼认出这是明宣德年间的真品!搁后世拍卖行,少说值七位数。
“这破铜烂铁...”陈星故意撇嘴,手指在香炉底部的“大明宣德年制”款识上摩挲,“换半袋棒子面还差不多。”
老农顿时急了,粗糙的手指在香炉上擦了擦:“您仔细瞅瞅!我爷爷那辈儿说,这是宫里流出来的...”
陈星心里门清,这年头敢说“宫里”二字都是忌讳。他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两袋白面,再加五斤小米。再多我就得去派出所备案了。”
老农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陈星知道戳中了要害——这香炉八成是土里刨出来的,见不得光。
“成...成...”老农咽了口唾沫,又补充道,“得要细粮,粗粮不要。”
交易在城墙拐角完成。陈星从系统空间取出粮食——白面是用农场小麦新磨的,比供销社卖的还要雪白细腻。老农看得眼睛都直了,哆哆嗦嗦地抓了把面粉放进嘴里尝。
“甜...真甜...”老农浑浊的眼里泛起泪花,“三年没吃过这么细的粮了...”
陈星把香炉收进系统空间,心里盘算着:农场仓库时间静止,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等改开以后,这些宝贝重见天日...
“同志!等等!”老农突然追上来,从怀里又摸出个油纸包,“这个...这个您要不要?”
油纸层层打开,露出半块残缺的玉佩。陈星呼吸一滞——羊脂白玉,雕工精湛,虽然只剩半块,但绝对是宫廷造办处的手艺!
“这...”
“我婆娘从娘家带来的,”老农声音发颤,“她饿得不行了...再给十斤粮就成...”
陈星看着老人皲裂的手指和凹陷的脸颊,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份资料:五十年代初,不少农民为了一口吃的,把祖传的宝贝当破烂卖。后来有人用一袋面粉换了个汝窑笔洗,转手卖了几百万。
“再加五斤黄豆。”陈星又从空间取出粮食,“给孩子熬点豆浆。”
老农千恩万谢地走了。陈星摩挲着半块玉佩,鉴定显示这是乾隆时期的“龙凤呈祥”佩,可惜只剩龙纹这半块。不知道另外半块凤纹流落何方...
晨光渐亮,鬼市的人开始散去。陈星控制着傀儡在城墙根转悠,又收了几件民国的瓷器和一方品相完好的端砚。最意外的收获是一套完整的《三希堂法帖》拓本,被当成废纸捆着卖,只花了三斤玉米面就换来了。
“可惜啊...”陈星望着渐渐散去的鬼市,摇了摇头。他知道,再过几年,这些老物件要么被砸,要么被深埋地下。能救一件是一件吧。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大亮。陈星把意识收回本体,听到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音。
今日收获:明宣德铜香炉x1,清乾隆白玉佩(残)x1,民国粉彩瓷x3
陈星嘴角微扬。这只是开始,等起风的时候,他还要救下更多宝贝。这些承载着中华文明的瑰宝,不该就那么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
姚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棒子面粥:“星儿,起来吃饭了。”
妈,今早我去趟信托商店。”陈星接过碗,故意提高嗓门,“听说有批处理的老家具,买几件给新房子用。”
这是说给院里人听的。他真正的目标,是信托商店后面那条小巷——那里常有落魄的遗老遗少偷偷变卖祖产...
吃过早饭,陈星出门。路过中院时,看见阎埠贵正蹲在门口刷牙,满嘴白沫。这老学究昨天吃了瘪,今天却像没事人似的打招呼:
“陈科长,这么早出去啊?”
陈星心知这老狐狸肯定没安好心,淡淡地应了声:“嗯,去信托商店看看。”
阎埠贵的眼镜片后闪过一丝精光:“信托商店啊...我有个学生在那边工作,要不要...”
“不用了。”陈星打断他,推车就走。这老东西,八成又想从中捞好处。
骑出胡同,陈星确认没人跟踪后,拐进了信托商店后面的小巷。这里比鬼市还要隐蔽,几个穿长衫的老者靠在墙边,面前摆着些物件,一看就是家道中落的遗老。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引起了陈星的注意。老者面前铺着块蓝布,上面摆着个青花瓷瓶。最引人注目的是老者手指上戴着的翡翠扳指——那水头,那颜色,绝对是老坑玻璃种!
陈星刚要走过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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