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易中海背后顿时沁出一片冷汗。夜风吹过,凉飕飕的,让他打了个寒颤。
老狐狸怎么也想不明白,贾东旭既然招了偷铜料的事,陈星为什么还放他出来?
按理说应该把他们都抓起来才对...
“难道他也想徇私枉法?”
易中海眯起三角眼,心里盘算起来。
陈星既然收了那二百块钱,说不定也是个贪财的主儿。
老狐狸越想越觉得有理——这年头,哪有不偷腥的猫?
“看来要找机会和陈星聊一聊了。”
易中海暗自盘算,搀着贾东旭往家走。
月光下,师徒俩的影子拖得很长,活像两只灰溜溜的丧家犬。
......
四合院里的煤油灯还亮着。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纳鞋底,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手里的鞋底“啪”地掉在地上。
她儿子那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右手耷拉着,活像只被踩烂的鸡爪子。
“我的儿啊!”
这婆娘拍着大腿就嚎起来,藏青对襟袄的腋下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秋衣。
“天杀的啊!把人打成这样!”
她一把扯开贾东旭的衣领,露出肩膀上紫黑的淤青。
“老娘跟陈家没完!”
易中海刚想拦着,贾张氏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后院。这婆娘一脚踹开陈家房门,震得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姚娟正在灯下补袜子,吓得针都扎手上了,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你们家小畜生!”
贾张氏唾沫星子喷了姚娟一脸,手指头都快戳到对方鼻尖上,“把我儿子打成残废!”
她一把掀翻桌上的针线筐,线团滚了一地,“今儿个不赔钱,老娘就吊死在你们家门口!”
陈山河刚从厂里回来,见状一个箭步挡在妻子前面,布满老茧的大手攥成了拳头:“贾家的!你发什么疯!”
这个老实巴交的钳工,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此刻却像头发怒的狮子。
正闹得不可开交,垂花门“咣当”一声被踹开。
陈星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腰间的五四式手枪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谁敢闹事?”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像惊雷炸响。
贾张氏的嚎叫戛然而止,这婆娘张着嘴,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院里看热闹的街坊们也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陈山河第一次挺直了腰杆。这个在车间弯腰干了半辈子的老钳工,此刻像堵墙似的护在妻子身前:“星儿,贾家的太过分了!”
“爸,我都知道。”陈星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转身看向贾张氏。
“贾东旭诬告战斗英雄,按律该判三年。”
陈星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贾张氏腿肚子直转筋,“断他几根手指,是看在同院的份上。”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套,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院里格外刺耳,“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藏青裤子沾满了土。
她知道陈星现在管着保卫科,连厂长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这婆娘突然想起前院刘家小子说的话——陈星在北棒战场上一人干掉了两百多洋鬼子...
此时,易中海也走了进来。看见贾张氏在闹,老狐狸赶紧上前拉住她:“你干什么呢!”
他故作严厉地呵斥,眼角却一直偷瞄陈星的反应,“陈星能放贾东旭出来,都是看在邻居面子上!”
说着,易中海向陈星挤出一个笑脸,脸上的褶子堆成了菊花:“陈星,你跟我来一下。”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有好事跟你说。”
陈星眯起眼睛,跟着易中海走到院角的枣树下。
月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94号院东跨院修缮需要钱吧?”易中海搓着手,声音压得极低。
闻言。
陈星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想拉自己入伙偷铜料!
他想着可以来一个钓鱼执法。
他装作沉思的样子,片刻后点了点头:“一大爷,你说对了,我确实需要钱!”
易中海顿时眉开眼笑,八级钳工的徽章在月光下直晃眼。
老狐狸心里乐开了花——什么特级战斗英雄,还不是见钱眼开的主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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