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营地的瞭望塔，陈牧就被此起彼伏的犬吠惊醒了。
他掀开军用毯坐起来，储物戒在指尖微微发烫——系统凌晨三点给他推了新任务：「组建兽卫队（进度1/10）」，奖励是二阶源能操控技巧。
头狼今天要发威了。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余光瞥见帐篷外晃动的人影。
林晚晴的作战靴声最先传来，皮靴跟敲在碎石上的脆响比她的人先到：陈牧，你的宝贝夜影已经在训练区了，小虎把昨天发的肉干全扒拉到它脚边，跟献贡似的。
陈牧系战术腰带的手顿了顿。
他记得昨夜巡岗时，小虎总往夜影身边凑，用脑袋蹭对方的侧腹——变异狼的领地意识极强，能这么服软，要么是夜影太强，要么...他低头看了眼腕间若隐若现的契约纹路，那是系统奖励的「兽魂共鸣」技能生效的迹象。
训练区设在废弃的停车场，水泥地面还留着丧尸啃咬的痕迹。
陈牧刚拐过水泥柱，就听见王三刚的大嗓门：都给老子站齐了！
谁再用木棍戳夜影爪子，老子把他的木棍塞裤裆里！
夜影正蹲在破损的消防栓上。
它的视线扫过二十来个挤成一团的居民，突然歪了歪脑袋——是陈牧来了。
黑豹从两米高的消防栓上跃下，落地时没发出半分声响，直接用脑袋撞开挡路的王二牛，凑到陈牧腿边蹭了蹭。
都看好了。陈牧拍了拍夜影的脊背，今天教的是「包抄」。林少尉，放丧尸。
林晚晴打了个手势，两个士兵推着铁笼过来。
三只一阶丧尸撞在铁栏上，腐臭的口水顺着豁开的下巴往下滴。
人群里有几个新加入的小年轻缩了缩脖子，王三刚的儿媳妇攥紧了手里的砍柴刀——她昨天刚失去了丈夫。
夜影，左三右一。陈牧竖起四根手指，指尖微微颤抖。
这是他根据系统提示设计的战术手势，左手指向的数量代表主攻方向，右手代表牵制点。
黑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
它低嚎一声，前爪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沟，身影瞬间消失在丧尸群左侧。
几乎同时，小虎从右侧的水泥车后窜出，喉咙里发出威慑性的低吼——这是陈牧昨晚特意教它的「虚张声势」战术。
丧尸们被分成两拨。
左边那只刚转身，夜影的风刃已经割开它的后颈；右边两只被小虎逼到墙角，其中一只刚抬起腐烂的胳膊，夜影不知何时绕到了它们背后，尾巴一扫，直接抽碎了丧尸的膝盖骨。
我操！王二牛的木棍当啷掉在地上，这黑豹成精了吧？
林晚晴抱着臂笑，作战服下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比我带的侦察连还利索。
陈牧，我那还有五条退役军犬，都是能闻出血腥味的主儿，明天让它们来报到？
陈牧没接话。
他盯着夜影的动作，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兽卫队训练进度3/10」。
刚才夜影调整攻击节奏时，他分明感觉到契约纹路上涌过一股热流——像是什么封印在松动。
陈牧！
姜离的声音从实验室方向传来。
她的白大褂沾着褐色污渍（陈牧知道那是丧尸脑浆），怀里抱着台从医院搬来的老旧显微镜。来看看这个！她拽着陈牧的袖子往实验室跑，发梢扫过他手背，夜影的脑部样本，神经节点里有符号！
显微镜下的切片让陈牧的呼吸一滞。
淡粉色的神经纤维间，嵌着金色的符号，像被激光刻进去的我比对了古籍数据库，姜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和《山海经》里记载的烛龙纹有70%相似度，剩下30%...像二进制代码。
陈牧想起昨夜夜影的记忆碎片：白大褂男人站在玻璃罐前，罐子里泡着和夜影一样的黑豹，墙上的壁画爬满类似的符号。你是说
它们不是自然变异的。姜离的指尖重重敲在显微镜上，是被拼接的。
用远古生物的基因，和现代实验体拼接。她突然压低声音，我查了物资库的旧档案，李浩然上周调走了三箱冷冻样本，说是给兽卫队做补给——可冷冻柜里少的是灵长类胚胎。
陈牧的瞳孔微缩。
他想起昨天李浩然分发压缩饼干时，特意多塞了两块到他手里，笑容比平时更热络：指挥官，您多吃点，身子骨要紧。
我去查查监控。陈牧转身要走，却被姜离拽住。
她的指甲掐进他手腕，力道大得反常：还有，昨夜两点十七分，西墙的红外警报响过三秒。
我调了录像——她点开平板，画面里，李浩然正蹲在铁丝网前，手里攥着块带血的肉，他放走了变异鼠王。
变异鼠王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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