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音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孟长宁看过去,突然想起前世死前她也是这样端着一杯毒酒朝自己走来,明明是同一张脸,可善于伪装的人总能将它们区别开。
不过孟长宁还是更喜欢前世她那张脸,阴谋和野心一览无余。
而现在这些都深深隐藏在柔弱无辜的外表下。
“姐姐,这几个月让听音好生担心,父亲也真是的,竟然听信那什么大师的话?”
孟长宁:“姐姐没事,有劳妹妹惦记了。不过妹妹日后可莫要在父亲面前提及此事了。”
孟听音一怔,笑道:“姐姐说得是。”
两人一同进了正堂,堂内上首坐着孟老太太,左右两侧坐着的分别是侯夫人虞氏和二房夫人方氏。
一一请安问好后,孟长宁走上前道:“祖母,孙女在洛阳几个月好想您。”
“长宁啊,你不会怪祖母吧,当时他们悄悄把你送走,祖母都来不及阻止…...”孟老太太惭愧道:“你父亲他在这件事上也确实糊涂了。”
“祖母说得哪里话,要是长宁真的是个煞星,只要能换来父亲仕途顺利,家门兴旺,那就算离开长安也没什么的。”孟长宁道,“可父亲不该让陛下知道这件事,这让陛下怎么看咱们孟家?”
孟老太太哼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某人出的馊主意,弄出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一旁的虞氏听着明里外里的敲打,脸色青白交加,只好低声道:“都是儿媳的不对。”
又转向孟长宁道:“长宁,都是母亲的错,母亲也被那贼秃给骗了,您能原谅母亲吧。”
说着又叹道:“人都说继母难为啊……”
孟听音也附和道:“是啊姐姐,娘也不是故意的。”
孟长宁上前握住虞氏的手道:“母亲说得哪里话,长宁怎么会怨母亲呢。”
虞氏连忙抽出手,干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方氏讥讽道:“大嫂,你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厚道,虽然长宁不是你亲生的,可你也不能信外头的那些江湖骗子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苛待继女呢。”
虞氏:“我们大房的事,你们二房还是少插手,有这个时间,不如管管自家老爷,一天到晚不知道去哪里鬼混,我们孟家的家风都要被带坏了。”
“你!”
方氏一听这个就来气,自家老爷确实不如他大哥,可当着人面揭人短,也太缺德了些。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些,此事不要再提了。虞氏你让下人从库房里挑几件好的首饰和料子送到长宁那。”
“儿媳明白。”
这时,门房通报,说是侯爷回来了。
孟士白戴着个软脚幞头,负着手,微弓着腰直接进了正厅,一看到孟长宁也在,稍舒缓的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被罚俸一年,今天还被上头吩咐修订《大燕开元礼》的礼法典籍,事后又要审批一部分的出版书籍,尤其针对那些“妖书妖言”。
因为这件事还被同僚耻笑了几日。
孟长宁看到孟士白的颓靡样,偏要凑上去:“长宁拜见父亲,父亲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孟士白有些烦躁,冷淡地“唔”了一声,又转身向孟老太太行了礼,随后就坐在虞氏身边。
孟听音侧身盈盈一拜道:“听音拜见父亲。”
孟士白笑了笑,目带欣慰地道:“半月后就是长安的花朝节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父亲,听音每日都有练习。”
“不错,我们家能不能出个长安第一贵女就看你了。”
还是这个女儿贴心,不像某个不孝女只会惹人厌烦。
这时孟老太太开口道:“士白,花朝节的贵女名单是礼部拟定审核的吧?”
孟士白颇有些骄傲地道:“回母亲,正是儿子主理。”
每年花朝节,大燕都会举办一次考核,考核内容囊括琴棋书画以及宫廷礼仪等一切可以衡量贵女的标准,获胜者不仅可以夺得长安第一贵女的头衔,被万人景仰。也是各世家甚至是皇室心目中的贤妇首选。
是以长安各世家女子挤破了头也想参加,当然遴选也是有标准的,需得六品以上人家的女儿才能参加,且必须是长安人士,外来的官员还未在长安述职的也不行。
而这活动正是由礼部主办的,礼部尚书年纪大了,便交由礼部侍郎孟士白全权主理。
孟老太太道:“既如此,把长宁的名字也加上去吧。”
孟士白一听,立马反驳道:“不行!”
“怎么不行?长宁也是我们靖安侯府的贵女。”
“娘,长宁怎么能和听音比?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对这些琴棋书画一概不通,上去岂不是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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